“投资都有风险,你不用太担心,辛旗一定仔细算过了,如果连一成把握都没有,他也不敢去赌。”
夜里辛旗匆匆过来陪床,刚在椅子上坐下来,闵慧忍不住问道:“听说观潮停牌了?”
“嗯。”
“bbg没事吧?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没事,你不用担心,”他淡定地说。
闵慧还想细问,他忽然从包里掏出一个迷你投影仪,笑道:“你是不是躺着很无聊,一起看个老电影怎么样?”
这人还真有心情!她笑了,点了点头。
老片子,《泰坦尼克》,闵慧怎么也看不下去,只觉得雪白的墙上不停地闪光。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说:“辛旗,坐到那边去。”
他搬着椅子坐到了她的正对面:“这不是挡到你了?”
“关掉投影。”
他怔了一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点了一下开关。
“我不想看电影,只想看你。”
“……”
“对我来说,你是天下最帅的男人,比电影好看多了。”
他瞪了她一眼,她促狭地笑了。
之后连续六天,一直到她出院,只要辛旗过来看她,就坐在那个位置上。
青藤花园
闵慧出院后住进了青藤花园a座,也就是辛旗在滨城的公寓。在此之前,他一连出差了三次——两次去北京、一次去上海——不论是几点的飞机,他总能在黄昏时分赶回来,留在病房里陪着她,直到睡着才悄然离开,仿佛在履行某种仪式。
闵慧觉得他没有必要这么做,一切有护士,周如稷也经常过来,她被照顾得很好。内心深处,她当然渴望能天天见到辛旗,但也明白这不大现实。父母早逝让她早已习惯了独立,特别是做单身妈妈的这几年,再难的事都是自己扛,对别人的帮助没有太高期待。
每次来到病房辛旗都有做不完的工作,病房里没有桌子,他就把电脑和文件都堆在病床上,坐在旁边劈劈啪啪地打字。有时候他会低声地用语音留言,一会儿英语一会儿法语,跟美国人说美式英语,跟英国人说牛津腔,几种语言无缝切换——她听不甚清但很陶醉,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你干嘛天天过来?”有时候她问。
“不可以吗?”
“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摇头:“no。”
“那干嘛天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