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时又去扒拉商城。
她也不知道沈拾琅这种情况应该吃什么药,但根据她不算多的常识,消炎药、止痛药都是需要的。
商城倒是有,但只能买到一些初级药品。
苏锦时也管不了那么多,能买的全都买了一圈。
一边注意着沈拾琅的情况,一边又用电脑在网上搜索,这种情况应该用些什么方法。
“酒精,对,还需要酒精!”苏锦时又去商城买了酒精。
不论是清理伤口还是拔箭,都需要酒精消毒。
她怎么把最基本的给忘了。
魏鉴朗一边快马加鞭的往营中去,一边喃喃祈祷:“千万不要让拾琅出事,老天爷,求你了,千万不要让拾琅出事!”
“老天爷,你若有眼,就护一护他吧!”魏鉴朗低语道,“沈家满门忠烈,已然冤死,你总得让拾琅唯一的血脉留住吧!老天爷,你不能对沈家如此不公啊!”
魏鉴朗快马回营,刚进营便大喊:“军医!军医速来我帐中!”
“周成!”魏鉴朗喊完军医,又大声叫道。
“小将军!”周成赶来,见马背上浑身是血的沈拾琅,惊了一跳,脸色微白,“沈大人他……”
“你快马去城中,把城中有名号的大夫都叫来!”魏鉴朗道,“另外,叫他们都带足了药过来!各种各样的药,不管能不能用到,都带来!我要他们写药方的时候,药方上有的药,在手边都有现成的!”
“是!”周成怕自己一个人速度还是太慢,又叫上几个人,一同去了城里,分头叫大夫。
军医已经在魏鉴朗的帐中,魏鉴朗将沈拾琅抱了进来,小心的放到床上,让沈拾琅趴着。
“箭我没拔,但从前面斩断了。”魏鉴朗说道。
不然沈拾琅趴都没办法趴。
在这方面,魏鉴朗还是有经验的。
军医也拿了止血的药粉,说道:“沈大人的伤在左胸口,实在是危险,但看沈大人此时的状况,应没有伤及心脏。”
不然沈拾琅现在不可能还活着。
“但即使如此,应也离心脏很近了。”军医道,“箭肯定是要拔出来的,但拔出来的后果,不好说。现在要做的是尽可能的让沈大人不要流太多的血。”
“那止血的药粉,撒的厚厚的,有多少撒多少,有用吗?另外熬了药,也给他喝了。这时候就不要管什么是药三分毒了,先保住他的命。”魏鉴朗说话时,声音有些发抖。
这时候,魏兆先也大步走了进来。
“这……若是起效,不必撒那么多也管用。只看沈大人血流到什么程度了。”军医道,“如今也只能试一试。”
军医低头看了眼,说:“箭要尽快拔出来才行,不能耽搁了。”
魏鉴朗又担心拔了箭会加速恶化沈拾琅的情况,可也知道不能拖下去,一时间六神无主起来。
魏兆先双目通红,紧紧抓着沈拾琅的手,对军医说:“拔吧。”
苏锦时也一直准备着,趁他们说话不注意的时候,手悄悄地伸进沈拾琅的衣服里,用酒精给沈拾琅把伤口消毒。
因沈拾琅的衣服早就被血染透了,所以从外面也看不出里头的伤口已经被酒精擦干净了。
在军医将沈拾琅的箭拔出来的同时,苏锦时便赶紧给沈拾琅糊上止血的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