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权离开,周文石也脸色难看地跟上。
白远图长舒口气道:“呵呵…那个老王八蛋,仗着自己有点儿势力,竟然连我们白家都不放在眼里了,还开口教训起我来了,活该他被人骗!”
许向萍点点头道:“远图,还是得靠你,不能指望你爸啊,人家都骗到咱家头上来了,他竟然一声都不吭。”
“你们懂什么,妇人之见而已,我告诉你们,倘若因为这点破事耽误治疗芝晗的病情,我看你们怎么跟我解释!”白景达厉声呵斥。
“嗯…”
就在这时,床上的白芝晗嘤咛一声,眉头紧蹙,发出痛苦的低吟。
“朴神医。”白远图急忙道,“我姐好像醒了,请您快救救她吧!”
“看我的。”朴仁勇打开自带的药箱,“这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大寒民族传承的针灸之术,刚才那小子连皮毛都学不到!”
说完他走到病床边上,抬手施针,一连九针下去,白芝晗原本皱得紧巴巴的俏脸顿时舒展开来。
“神医,果然是神医啊!”白远图激动地惊呼。
许向萍连连点头道:“太好了,芝晗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你们看,她的脸都开始红润了!”
“我就说,大寒民族一切都是最好的。”白远图得意地昂起头,“爸妈,你们之前都说我哈韩,现在你们知道大寒民族有多强大了吧?”
朴仁勇洋洋自得道:“这只不过是我们大寒民族微不足道的一点小手段罢了,也就是看在白公子的面子上,我才来到这里,否则普通的华国人,根本不配我出手诊治,只配去看那些庸医!”
就在这时,白芝晗睁开了双眼。
许向萍赶紧凑了过去,握住她的手说道:“芝晗,你感觉怎么样了?”
白芝晗虚弱地说道:“妈,我…好疼!”
话音未落,白芝晗眉头紧皱,哇的一口鲜血喷在床上,双目一翻,又晕死过去。
各种仪器嘀嘀作响,心电图、脑电波、脉搏都在停止!
“铛铛!”
屋内挂钟敲响,众人回头望去,时间正好是下午两点,和江权说的分毫不差!
“不…不可能啊,绝对不可能!”朴仁勇大声叫道,“怎么会是这样?”
许向萍都快疯了,抓着白芝晗的双手大叫道:“芝晗,芝晗你别吓妈妈啊,你快睁开眼看看。”
“一定是那个江权!”白远图厉声道,“哪有这么巧,他说三分钟,我姐正好三分钟就没命了,肯定是他在暗中使了坏!”
这句话瞬间点醒还在懵逼状态的白景达,他一手抓住妻子许向萍,另一只手拽住白远图,大阔步朝外跑去。
另一边,江权和周文石一前一后走在路上。
周文石叹息一声道:“江神医,实在对不起,我本以为白景达是一个有见识的人,没想到他竟然也以貌取人,让您受到这么大的委屈,我是真该死啊!”
“周先生,不必如此。”江权平静地说道,“这件事怪不了你,只是可怜了他的女儿而已!”
“江神医,难道芝晗的病,真有那么难医?”
“不是病,是毒!”江权淡淡摇头,“她体质特殊,体内郁毒积累,不拔除毒素毒素,谁都救不了。整个华国,她的病只有我能治!”
说完他掏出手机,正色道:“时间已经到了,可惜那么年纪轻轻的姑娘,就要香消玉殒了!”
“江神医,江神医!”急促的呼喝声从身后传来,江权扭头看去,差点乐出声。
只见白景达左手牵着许向萍,右手拽着白远图,大步奔跑着,两人都累得大口喘气,舌头都要吐出来了,偏偏一个一身白,一个穿着一身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