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众所周知的一个道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也不用袁绍继续纠结在这里空想,陆离已经找来要给他一个实践机会了,听到外面的动静,袁绍快步走出去挥退了拦下陆离要去通传的守卫。
怀着真诚的担心,也有不想要被当众下面子的想法,袁绍一把拉住陆离:“伯安平安无事归来,当真我之大幸也。”
说着,就拉着他往营帐里面带。
就算要骂我,好歹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啊。
陆离脸色冷的丝毫不亚于当初在朝堂之上面对董卓,可他到底还是给了袁绍这个面子,跟着对方进去了。
两人一进去,原本在营帐里的人都很有眼色的离开了,至于没眼色的,袁绍那眼色使得就差直接开口命令你了,要是这点眼色都没有,也混不进这个营帐不是。
陆离看着那些人离开的那叫一个迅速,好似生怕多留一秒会看到什么不该看东西一样。
“哼!”陆离冷笑着甩开了袁绍的手:“他们倒是不担心我在这里给你来个流血五步。”
陆离这话像是在嘲讽,袁绍听了心里却忍不住“咯噔”一声,这在他想想之内,他清楚对方是真的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可“咯噔”完之后,更多的是无奈:“伯安何出此言?”
陆离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他颇为惊奇的看着真的在无奈的袁绍:“你在问我?”
“袁将军你是怎么好意思问我这种话的,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袁绍理直
()气壮:“我知伯安你深受先帝恩德,不免惠及如今,可真正的继位之君已经被董卓杀死了,如今不过是那董贼推上去的傀儡而已。主少国疑,我为大汉计,何错之有!”
陆离怒道:“你到底是为了大汉计,还是为了你袁氏计,你自己心知肚明!”
袁绍听了这话颇为烦躁的踱步几圈,哪怕提前做足了准备,但听到这话该有火气也照样会有。
但凡说这话的人不是陆伯安,他早就……
可偏偏对方就是陆伯安,走了几圈后,他来来回回哄了多少次,结果这脾气倒是越哄越暴躁了。
对方是先帝爱臣,他袁绍难道就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火气越压越大,他回身恨道:“陆伯安,你何故出此诛心之言,要这般说来,不知道陆侍中到底是在为大汉计,还是为先帝计?”
陆离才不跟对方做二选一选择题呢:“真要论诛心之言,你这才是真正的诛心之言,先帝莫不是并非大汉之先帝吗?”
袁绍自然不可能说不是,他只是回以一声冷笑,懂的都懂。
陆离也是真的怒了:“袁本初!那董卓倒行逆施,天怒人怨,天子不宁,百官难安,洛阳百姓深受其苦,此为国仇。
你袁氏于洛阳之族人被尽数杀戮,此为家恨。
国仇家恨尽在,我本以为你该是最不必怀疑之人。
可你看看你如今种种作为,如何对得起我,如何对得起陛下,又如何对得起大汉,莫说这些,你又如何对得起当初信誓旦旦的自己!”
对方拿着国仇家恨来说事,袁绍挥手将一旁的水樽扫到了地上:“陆伯安,你以为国仇家恨我会忘却吗,可你扪心自问,我何曾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之所为,又何尝不是为了大汉。
至于誓言,难道你没有到达洛阳吗?”
“还以身殉城,亏你做的出来,你以为你的死能换来什么吗,简直是愚蠢至极!”
袁绍气急之下也是一点都不客气了:“我看你是被先帝的恩宠蒙住了脑子,如今战局已定,当今注定难逃贼手,若不行另立之举,莫不是就要眼睁睁看着大汉落入贼手,让我等被对方挟天子而令之吗?”
慷慨激昂的气话说完了,袁绍深吸一口气,慢慢也放软了语气:“我亦知此行不妥,实在是为了大汉不得已而为之,我视伯安为知己之人,伯安当知我。”
陆离半点也不吃对方这打一棒子再给甜枣的手段:“我能知道什么,听起来本初兄倒是为国为民,反倒是我私心太重。”
“可是袁绍,巧言令色可不足以遮掩不臣之事。”
“你赌咒发誓向我要先帝之名,联军成立后又不急外进反忙内斗,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畏贼如虎,推脱敷衍,放任洛阳被毁而无悲,放任天下不安而无视,如今更欲学董卓再行废立,这一桩桩一件件,我哪里冤枉了你!”
袁绍:“绍不曾想,自己在你看来竟是如此罪恶滔天。”
他似乎失望至极,那样子让不清楚的看
了还以为对方受了多大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