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打碎了满身的傲骨,“我想留在你身边。”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久到钟吟没法再装作不懂——他是在回应她那句口不择言的疯话:“做那个见不得光的情人。”
她后退一步。
表情荒谬地摇头,“不,不该这样。”
嗓音颤动:“易忱,你清醒一点,你是易忱啊。”
“易忱又怎么样,”他眸中只能看见她,定定重复,“他只想留在你身边。”
心中自以为厚重的城墙都在这一瞬间崩塌殆尽。
钟吟眼眶红了。
不停摇头。
哪怕再不想承认,但这一刻,她都没法再欺骗自己了。
这种揪心到喘不过气的感觉。
只有他能带给她。
所以,她该怎么办?
林弈年有错吗?没有。
身为男朋友,他温柔体贴,细致入微,没有一点错。
巨大的负罪和愧疚感将她席卷,几乎将她割裂成两半。
“不,”她几乎要落荒而逃,语无伦次,“你别这样,易忱,你别逼我了,可以吗?”
她话语中的仓皇和逃避,宣泄着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
易忱激动得全身血液都在翻涌,两步上前,用着不顾一切的疯劲伸手将她按在胸膛。
心脏像是活过来。
这一刻,他嗓音都忍不住的发抖:“钟吟,你喜欢我。”
“你就是喜欢我。”
疯了。
背德感让钟吟全身每一寸都叫嚣起来。
不。
这样不行。
钟吟用尽全身力气抗争,但他手臂宛若铜墙铁壁,按住她后脑,完全无法挣动半分。
她惊叫:“易忱,你别发疯!”
他却充耳不闻,冰凉的手指抬起她下巴,眼眸呈现无机质的黑,骨子里的无法无天展露无遗:“我早就疯了。”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