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大叔觑他一眼,抿了一口保温杯里的茶说了一句,“你不懂,小区里没人不认识这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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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月踏进孙家时,客厅中央沙发上坐着的女人就看了过来,郦月一抬眼,便对上一双盈着欢喜的眼眸。
沙发上的人有一张很干净的脸,双眸盈水,皮肤白皙如玉,拢着乌黑的长发,显得脖颈修长细腻,整个人看起来弱质纤纤,岁月如此优待,令她的眼中都看不出一丝忧虑。
“月月,你回来啦!”女人欢欣不已,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向郦月。
郦月笑着看她,“妈妈,生日快乐。”
郦莫念笑得温柔,轻轻拉过女儿的手,带她到沙发上坐着,嗓音轻柔地和郦月说话。
“月月,怎么好像瘦了呀,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有没有好好吃饭呀?”
俪莫念是南方人,从小生长在江南水边,讲着一口吴侬软语,此时说话的语调都是轻轻软软的好似漂浮在云端。
好似有风从江南海边吹来,缓缓缠绕着郦月。
郦月点头,只说一切都好。
她环顾四周,除了佣人在忙碌进出,看不见任何一个孙家人,甚至连屋内都没有布置生日宴的痕迹。
郦月微微皱眉,“今年还在这栋房子里过生日吗?”
下一刻俪莫念点了点头,“是呀,还是在这里过的。不过你孙叔叔说今年总之,今年暂且简单一些庆祝。”
郦月听出了女人话语中的停顿,沉默片刻没有追问。
简单一些,便干脆什么布置也没有吗?
“那你呢?”郦月抬眼看她,语气沉静问:“你也想简单一点过吗?”
女人纤手微顿,轻轻瞟一眼郦月,语气犹豫,好似怕郦月生气一般,“嗯我没什么意见的,简单一点也好,省得大家辛苦。”
“嗯,你愿意就好。”郦月轻笑着回应她。
女人犹豫着看她,见郦月面色平静温和,又柔柔笑开,亲昵地靠近郦月闲聊起来。
两人聊了一会儿,孙家姐妹联袂到来。
孙家有三个孩子,孙崇宁是家中最小,上头两个姐姐,大姐孙安宁是第一任妻子所生,二姐孙鹤宁与孙崇宁是第二任妻子所生。
而郦月,是俪莫念到孙家时带着的拖油瓶。
孙安宁看见客厅中的两人,笑容平和地打招呼,“郦阿姨好,郦月也在啊?好久不见。”
郦月颔首,“好久不见。”
孙鹤宁靠在一边,拖长了声音道,“可不是好久不见吗,一年都不见得能碰上几次。”
郦月没理她,纯当没听见。
孙鹤宁冷了神色,正要说什么,被一旁孙安宁看过来的眼神拦了一下,随即也就作罢,冷笑一声上楼去了。
孙安宁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无奈地笑着说:“鹤宁就这个脾气,嘴硬心软,郦月你别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