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月两只手放在大衣口袋里,脊背挺直,神色依旧很平静,“我在陈家待了一年是事实,谁说得不重要。”
她抬头看向孙崇宁,语调很淡,“是你说的还是她说的,没有区别。”
孙崇宁深深看着她,突然笑了一下,“是吗,谁说得不重要,那说给谁重要吗?”
“什么意思?”
“孙鹿知道不重要,那成倚山呢?”孙崇宁斯文地笑着。
俪月静静看了他一眼,觉得有点无趣,他好像以为这是一种威胁。
可当年的事,谁都有错,唯独俪月没有。
俪月不再看他,收回眼神侧身绕过他向前走去。
“随便你吧,如果你能把消息递到他面前的话。”
之前成倚山说,他不想听别人口中的她。俪月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但就像她当时所想的那样,也无所谓真假。
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俪月没坐电梯,顺着楼梯缓缓向上走,楼道里能听见各层住户的动静,有些人家中饭菜的香气能沿着门缝钻出来,充满门外短短一截的走廊。
推开家门时才发现,客厅中的窗没关好,屋内满是瑟瑟的凉意,推开门的瞬间两侧有风起,将窗户边的纱窗吹起半截。
俪月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今年冬天格外冷,风也特别的刺人。
把包放下后赶紧去关窗户,手握上窗户把手的时候都被冻了一下,凉意蔓延。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漱,浴室里雾气蒸腾的感觉令人觉得很舒缓。
郦月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看见手机恰好亮起,便一只手拿着毛巾擦着发尾,一只手拿起手机查看消息。
点开屏幕,是成倚山发来的视频通话。
郦月接通后只将手机平放在桌面上,腾出手继续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不方便接?”成倚山看着手机里映出的天花板,缓声问道。
头发擦拭得差不多,郦月拿起手机应道:“没有,刚刚在擦头发,两只手没空。”
成倚山看着她尚且还湿着的发尾,素白的小脸还有着刚洗漱完的红晕,又看了看郦月身后的背景,眉梢轻挑。
成倚山没说什么,只转了话题说道:“天气冷,先去把头发吹干。”
郦月点头,“好。”
对面的人没再说话,郦月不由问道:“没别的事了?”
“前几天平笙缠着安清之说要去泡温泉,一起去吗?”
郦月想了想,后面几天没什么安排,就干脆地应道:“好啊。”
两人没说几句,挂了电话后郦月才想起来刚才忘记问什么时候去温泉,于是又打开手机,给成倚山发了条微信问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