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在章邯府衙待了七日,他打听了一下,张蕴的商队在二日前就走了。
陈庆之一边看着医书,一边无奈的摇头:“不必这般焦躁,对那些土卒的治疗已经产生效果,要不了几日,我们就可以走了,这一次甚至还有土卒护卫。”
典韦对陈庆之的心态已经无语,他不知该说陈庆之艺高人胆大,还是该说陈庆之过于狂妄。
他们可是就待在章邯的府衙里。
虽然说典韦对自己的拳脚有信心,但面对章邯手下成百上千的精锐,他可不觉得自己能以一敌千,带着陈庆之逃出去。
“陈先生在吗?”
门外响起一名奴仆的声音。
陈庆之打开门,笑道:“雨,有什么事情吗?”
名为雨的仆人充满尊敬的看着陈庆之:“先生,大王让您过去,他请您赴宴。”
“好。”
陈庆之带着典韦在雨的带领下前去赴宴。
“雨,你的母亲好些了吗?”
“多亏先生,已经好很多了。”
“恩,那就好,药继续吃,我走之前,再去看看,给你再开一副药方,吃上半年,应该就没事了。”
“多谢先生,多谢先生!”
寻找秦卒的办法
章邯设宴之地,在府衙的后花园,雨带着陈庆之到了后,便躬身退下。
章邯邀请陈庆之落座。
“这几日,我每次回来,都能听到奴仆婢女对先生赞不绝口,他们看向先生的目光也十分尊敬。”
“我听闻先生给他们免费看病,解决了不少人的老病。”
“我要谢谢先生。”
章邯举杯敬向陈庆之,陈庆之连忙起身,躬身道:“医者仁心,不过都是些许小事,劳不得大王如此。”
语罢,陈庆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章邯很满意陈庆之的态度,对方并没有有恃无恐,反倒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对自己这位雍王有足够的尊敬。
章邯愈发欣赏陈庆之。
“先生要去草原寻找草药,是为了治疗自己的体弱?”
陈庆之颔首道:“不瞒大王,我自幼体弱,气虚血贫,若非家中有些许薄产,只怕早已死了,如今成人,不说无法做一番事业,连保住这条命也要我自己各处奔走,搜寻药方,改善身体。”
说到这里,陈庆之面露遗憾之色,眼眸有一种上天何薄于我的深深不甘。
这不甘其实也是陈庆之的内心表现。
他纵然在洒脱,午夜无人之时,也难免怨愤上天给了自己这样一具孱弱之躯。
故而章邯愈发打消对陈庆之的怀疑。
一个如此体弱之人,是绝无可能承担三世皇帝重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