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轻笑,司渊面上一赧。
“想去哪吃?还是我们自己回家煮?”他问。
“回家。”
温辞没有犹豫,牵起他的手腕,步子飞快。好在司渊腿长,丝毫不费力追上。
海风虽清凉,但温辞还是因为疾走出了些汗,潮意逐渐弥漫周身。
但最为炽热的,还是她手掌之下,他的腕子。温辞又想起他睡着时,被汗水浸湿的衣领。
明明前几日,她还没有这么觉得。
要么,是她没注意。要么,是这几日才升高的。会是他后背上那些伤口的原因吗?温辞忍不住想。
“司渊,你的体温怎么比我高这么多啊,像个暖炉。我都出手汗了。”温辞松开了他的手腕,掌心朝上,举到司渊面前。
司渊垂眸,借着月光和路灯,倒也看清了她掌心里明晃晃、泛着晶莹的汗液。
同样的汗液,他的手腕上也有。只是不知道,这汗液,究竟是她一个人的,还是也有他的。
温辞还在等着他的回答,司渊强压下心头的悸动,缓缓开口:“个人体质的问题。”
“那前几天还没这么烫呢。”温辞之所以说这句话,也只是为了验证她的一些猜测。
司渊的反应很平淡,解释更是从善如流,像是没有任何异样。
“我这个人,体质从小就跟别的人不一样。或许是因为身体的活力太足的原因,每到月中,我的身体总是比其他时候要烫一些。”
这时,温辞还不知道,司渊这个人抗压能力极强,心里越是忐忑,神色就越是平静。
听到他这么说,温辞心里的怀疑逐渐散去,转而变得很担心。
“为什么会这样?有去看医生吗?”温辞问。
“别担心,医生说了,只是个人体质的问题,不是什么大毛病。过两天,体温就会恢复成正常状态。”司渊语气轻快,又补充了句:“如果你嫌热,可以暂时离我远一点。”
“那可不行。”不等话落,温辞抬手,挽上了他的胳膊,笑意盈盈,说:“我的体温低,你的体温高,刚好可以中和一下。”
司渊没说话,但脸上也有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喜欢温辞这样缠着他,他喜欢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
尤其是被温辞需要。
“对了,明天我邀请了我那三个同学出海玩,你有时间一起去吗?”温辞仰头问他。
司渊思索了一瞬,说:“有,我可以陪你一起。”
“那可太好了。我也不想单独跟他们一起相处。可人来都来了,怎么也要尽一尽地主之谊。”温辞连脚步都雀跃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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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温辞在司渊这里待了好一会儿。直到月上中天,困意来袭,她才想着离开。
司渊送她到别墅门口,义正词严地拒绝了温辞提出的同床共枕的邀约。可温辞却像是铁了心,攥着他的衣角死活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