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头的人也听见了部长的训斥声,门口开出一条缝隙,一个人影挤出来。
赫然是许久未见的许助理。
他皱眉看着湿哒哒的姜致,又看向一旁市场部部长,严厉道:“既然拿到了,就赶紧进去,还想耽搁多久?”
部长这才赔着笑进屋,转身又狠狠瞪姜致一眼。
姜致脸色微微发白,发梢滴着雨,许助理看着都直皱眉,想了想,他说:“下午你不用上班了,回去休息吧,也换身衣服,还有注意一下伤口。”
姜致略微点点头,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去。
回到家,姜致拆开绷带,因为伤口刚刚碰水,原本快要愈合的伤口隐隐有泡发的姿态,没办法,姜致只能小心到不能再小心的洗了个澡,磨磨蹭蹭快一个小时,连门口开门声也没听见。
姜致洗完澡出来,打算给自己上药。
放在电视机前的药箱不见了,她找了找,看见安然的房门口兀然多出一道光。
推开门,打开灯。
女人悚然回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姜致。
灯光大亮,姜致也看见了满身是掐、是淤青的后背,还有手臂上烟烫过的痕迹。
女人慌乱把被子抱上来,尴尬朝着她笑笑:“你怎么回来了?”
姜致走上前,触碰安然裸露的后背,“怎么回事?”
安然不自然撇开姜致的手,没吭声,姜致略微绷紧唇角,“是不是梁时砚他们威胁你了?”
身体会对恐惧深刻的东西有印象,所以当安然瑟缩的时候,姜致已经明白了一切。
纵然安然后续否认也无济于事。
后槽牙微微咬紧,姜致手指紧紧攥住,胸口一起一伏。
然而,满腔怒火解决不了问题。
姜致拨通任怜的电话,挂断也没人接。
被拉黑了。
顿了顿,她试着拨通周融的电话。
是我避之不及
长达一分钟后,电话通了。
姜致都没有发现,自己后背密布冷汗,打电话的时候也无比紧张。
她看了看坐在床上的安然,抬脚走到自己的房间,有些话并不适合安然听见。
男人声音低沉,背景音却安静的异常。
“喂?”
姜致软声:“明天有空吗,可以请你吃顿饭吗?”
就连姜致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声音藏着几分央求和小心翼翼,生怕对方不答应。
“有时候我真弄不明白姜小姐的心思。”他说。
姜致脸色红了半截,什么话都没说,半晌低低缓缓地说:“那天我也没办法,你要把我让给梁时砚,我只能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