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来到云京,看到那个对着她目光陌生冷漠的小少年,就知道,这已经不是她和他的孩子了!
现在的容泽,不过是当初借着她的肚子出生罢了!
他是容靖与云书瑜那个贱人的孩子!
不是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如今只剩下了寻儿!
似是想到什么,崔皇后忽然激动起来,眼底闪着泪意,可却是带着笑的,
“容靖,你说论嫡论长?”
“容泽不过是个次子!”
“论年纪,且不说我的清儿,就算是容珩那个贱婢所出的孩子,都是比容泽的年纪大的!”
“容泽不过是个”
“够了!”
皇帝闭了闭眸子,扣住崔皇后的肩膀,
“绾绾,过去的事情让他过去不好吗?”
崔皇后眼底的泪掉落下来,却是笑了两声,
“过去?”
“你要我怎么过去?”
她反手抓住皇帝的衣领,
“当年年少时你是怎么与我许诺的?”
“你说此生只我一人,只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后来呢?”
“你不过是去扬州办了个拆的功夫,便是让一个贱婢有了身孕,甚至还让她的孩子与我的清儿一同出生!”
“容清,那我我与你的第一个孩子!”
“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么的欢喜吗?!”
“可后来呢?”
“他死了!”
“他才不过三岁,得了天花去了!”
“而你呢?”
“你为了陈家的兵权,纳了陈映雪!”
崔皇后皇后咬牙切齿,眼底带着恨意,
“你新欢再侧的时候,知道我当初是怎么过来的吗?”
皇帝吐血
“绾绾,我对不起你。”
皇帝心中有愧,想要去摸崔皇后的肩膀,
“可当年,实属形势所迫。”
当年,前线将士命悬一线,死战邺城,后方粮草不足,只有陈家有这个能力。
可他们提出的要求,便是纳了陈家大小姐,陈映雪。
他不想背弃诺言,可他没有选择。
这是解决前线粮草,最快,也是最省时省力的方法。
可崔皇后却是后退一步避开,眼底带着恨意,
“可后来呢?”
“你当时纳了陈映雪,我便是已经心死,清儿的死,你的变心,我都不想继续活了。”
“可谁知道,这个时候,我发现我怀了容泽。”
崔皇后咬着唇,眼泪滴落,歇斯底里的讲手边的花瓶摔的粉碎,大殿里发出一阵阵瓷器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