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男人柔软嘴唇贴在手心时,淮鸢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颊红晕升起,耳廓鲜红得将将滴血。
晏屿青薄唇被捂着,更显冷冽。
眼眸如冰山初融,竟杂糅稀碎星光,温和柔软。
淮鸢不敢再看,慌乱低头,耳朵轻轻贴在男人胸膛,听见他稳健却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竟有逐渐加快的趋势。
晏屿青伸手握住她的下巴,强逼着她抬头看着自己。
他居高临下,望着被他困于逼仄无处可逃的小鹿,心头那团阴翳缓缓散去。
“你看吧,我都说了他们一定是抛弃我们自己上街玩了,你还不信!”
一门之隔,传来成珺的声音。
“行行行,你最聪明了!”
二人声音远去,逐渐汇于嘈杂声中。
门内二人半抱半搂,一丝声响也无。
淮鸢眼中微微颤动,终是率先低了头,眼中有些酸涩。
她试图压下委屈,语气仍无法克制地带了哭腔:“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心情好时逗弄两句,心情不好了便冷着脸让她好自为之吗?
晏屿青察觉她眼中湿润,指尖力度松下,闷声道:“我弄疼你了吗?”
淮鸢被他这话气得不知道说什么,真是脑子不开窍。
她后退一步,抬起头极力平静开口:“疼,但是我在意的不是这个。”
“不知道王爷觉得我是你的谁呢?”
此话一出,晏屿青皱眉,似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若他真想过倒是出乎意料了,淮鸢继续道:“我视王爷作朋友,王爷有把我当做朋友吗?”
晏屿青愣了下,这次倒没有多做思考:“自然是有。”
淮鸢道:“那我们便做朋友就够了,我不愿意做王爷一时兴起用来打发时间的玩物。”
这话说得直白,晏屿青眉头拧作川字,这话的前半段他记不清了,只那“玩物”二字让他晃了神。
她竟是这般看待他的?
晏屿青蹦着唇角,冷声道:“什么玩物,我从来没有过,更何况将你视作那般轻贱之人。”
淮鸢心气稍顺,瞥了他一眼,像是报复般轻飘飘来了句:“哦,没有就好。”
晏屿青满腹受了误解的委屈倏忽被这不在意的态度打断,僵在喉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淮鸢原只想气气他,没成想效果这般好,甚至好过了头。
男人脸色极差,冷着脸沉默不语。
她轻轻叹了口气,道:“好了,我相信你,是我胡说的。”
晏屿青脸色方好了些。
还真好哄。
想到方才云泷他们说的话,做戏还得做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