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几分钟后的敲门声,又让许姈心一抖。那种来回心惊胆战的感觉,让她烦透了。
她走到门边不耐烦地问:“怎么了?”
霍驭邦:“我的西服在你床上。”
许姈朝凌乱不堪的床上看了两眼,走过去,从枕头边拿起他的西服,气到真想没素质地在上面吐口痰。
她拉开门,就留了一条很小的缝隙,捏着衣角递了出去。
门外,半天没反应。
许姈抖了抖:“拿走啊。”
霍驭邦从会不扬高调,但平心静气更显强势:“把门打开。”
脑子进水了,才会听他话。
许姈将西服从缝隙里直接扔了出去,一件昂贵的西服就这样胡乱地散在墙角。
刚刚无礼对待了一番,她说了很不中听的话:“霍驭邦,你怎么可以这么讨厌呢,做个让人喜欢的人不好吗。”
门外,依旧波澜不惊。
只有霍驭邦蹲下身,拎起西服,拍拍灰尘的轻微动静。
他站起来,将西服挽到手肘间,宽阔又线条匀称的背挺得很直,他隔着门缝说:“许律师,万一,日后会喜欢我呢。”
真是厚颜无耻到极致,许姈听到发笑,反讽回去:“霍老板,对自己的魅力还真自信呢。放心,不会有……”
“许律师,我指的不一定是心。”
霍驭邦冷淡打断,门留的缝隙很小,但也能听到他的那声低笑,很坏。
许姈又一慌:“那是什么?”
还不如不问,因为,她到霍驭邦咬字清晰地说道:“身体。”
那天,霍驭邦暂时放了人,不过老流氓难得清闲一周,恒盈新办公区的装修在收尾阶段,他暂时在家办公。
这导致许姈高度紧张,甚至,每天故意拖到很晚才回家。
她知道那天那件事没做完,霍驭邦不会善罢甘休。
只是,这种不知什么时候会被逮到的恐慌感,太折磨人。
周五。
在公司处理完一宗即将开庭的“遗产继承纠纷案”后,许姈到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
推开门,她见客厅没有开灯,断定霍驭邦是睡了。
她蹑手蹑脚地往卧室走。
“许律师。”
突然,从阳台边传来男人的声音,像是刚刚抽完烟,有些沙哑。
许姈吓一跳,身子都抖了抖。
她立刻按下旁边的一盏弯条落地灯,是霍驭邦从意大利购置的,一盏灯就4万。
霍驭邦站在昏柔的光影里,身上的灰色毛衣显得他有几分难得的温和。
他抬起手,拎着一条小小的底裤:“许律师,是不是忘了拿走?”
见他正在打量自己的底裤,许姈要疯了。
是早上着急走,忘了取出来。
她跑过去一把抢走,紧紧包到手心里。
霍驭邦轻声笑:“没想到许律师穿得这么粉。”又特意补了一句,“这么清纯。”
污言秽语。
许姈本想呛回去,但忍了。她知道这老狐狸就是想看自己急,她偏不,一声不吭地走回了房间。
房门刚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