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得像一潭死水。
一只从草丛间跑来的野猫,让许姈倏忽间回过了神,但手一抖,管中的溶液不小心泼到了腿上,顺着大腿黏滑了下去。
她陡然一慌。
霍驭邦将许姈从秋千上扶起来,搂着她的肩,一同往小区外走走:“回车上给你擦。”
他不奢望她在听到这件事后,能有多欣喜。
毕竟,那沉甸甸的十年,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如此突兀的说出来,任谁都一时无法接受。
不平整的水泥路上,灯影微弱。
俩人都沉默着。
不知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还是不信,许姈哼了哼,“霍老板,看来你为了最后那三分,还下了不少功课嘛,是特意去问的靳佳云吧?带我旧地重游,逗我开心,骗我是你的白月光……”
“我没骗你。”对待这件事,霍驭邦异常严肃。
许姈被他凶到了,觉得自己只是开了个玩笑,没想到他如此认真。
霍驭邦沉了沉气,说:“周末我带你去茶园,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嗯,好。”
回到车里,霍驭邦打开车灯,白光打在一双白皙的腿上,上面的液体都快凝固了,他弯着腰,埋下头,替许姈轻柔地擦拭掉黏腻的污渍。
成州没什么昼夜温差,夜里也热。
低着头,许姈看着那只布满细汗的后脖,她试着伸进去一根手指,沾了一滴:“不懂你们男人,为什么夏天也要穿西服,不热吗?”
纤细的手指沿着后脖到头皮的位置,轻轻滑动,她好玩般的行为,却让霍驭邦呼吸一紧。
他将纸巾握在手里,准备抬头时,脸却被她捧住。
霍驭邦一怔。
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冷静自持的人,但每一次面对她的主动,心底都会轰鸣乱震,涌来邪念。
即使,她只是做了一个很正常的动作。
对望的眼神里,分不清谁更灼热。
霍驭邦故意没说话,像一匹有耐心的狼。
许姈是别有目的,自从那扇生涩的情欲之门打开后,很多个夜里,她都会有想要的欲望。
她不想承认,只是因为在偷看他后脖时,他的手指在自己的大腿上摩擦了一阵,就有了羞耻的欲望。
“我今天不开心,”许姈委屈地抱怨,“让我开心点好吗?”
车里,静了一阵。
霍驭邦轻轻抬眉:“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再大度,也无法忍受接二连三当一个没感情的撒气筒,尤其是,又因为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