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靳佳云起来时,朱贤宇刚从二楼的健身房锻炼完,正站在餐桌边喝水,黑色的运动衣被汗沁湿,衣衫贴着背,硬朗的背肌线条称得过于清晰。
靳佳云一双眼盯着他滚动的喉结发呆,有时她很讨厌自己好色这点,明明这只猪妖烦死人,但的确有那么点还不错的色相。
“靳律师?”朱贤宇放下玻璃杯,提醒道。
靳佳云立刻回过神,假装看向别处。
他那副得意的眼神,像是在说,擦擦口水吧。
“我先去洗澡,一会我把你送去酒店。”
“嗯,谢谢。”
朱贤宇走后,靳佳云坐在沙发上等他,她好喜欢这张白色沙发,因为视角正好对着那扇大大的落地窗,一夜的骤雨停歇后,绿枝阔叶上沾满了晶莹剔透的水珠,有几颗顺着茎叶滑落,滴到了地上的阳光里。
她隔着窗,都能闻到潮湿又新鲜的气息。
她也轻轻叹了口气,在想,什么时候自己也可以买下一间梦中情屋。
“夫人。”
忽然,家中的菲佣拉开了门。
走进来的是一位约莫五十出头的女人,打扮并不是夸张的华贵,一条素色的白裙,脖间和耳上的饰品都是细小的钻石,像一朵温柔带刺的玫瑰。
看着好说话,其实最难以接近。
靳佳云回头,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礼貌的打招呼:“您好,朱夫人。”
她认得女人,是朱贤宇的母亲陈苑菁,在之前处理遗产案时见过几面。要说很怕她,也不至于,毕竟她们无冤无仇,但尊敬她,不假。
陈苑菁确实是一个值得佩服的女人。
香港八卦、财经周刊早就将她挖透了,出生名门望族,17岁时参加过选美大赛,还拿下过亚军,演过几部电影,后来和朱贤宇的父亲朱铭锋联姻,继承了陈家集团旅游业的分支,做生意也遗传了家族的顶配基因,做得风生水起,根本不输丈夫。
她长了张温婉的脸,但可不是什么富豪背后的小女人。
陈苑菁认得靳佳云,熟脸一张。
只是比较好奇,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间别墅里,因为没人比她清楚,自己的儿子从不让外人踏进这里。
不过,她没问,点头回应后,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靳佳云略显拘谨的站在一侧,当她看到使唤菲佣端茶倒水的陈苑菁,才醒悟,那不是普通的沙发,是身份的象征。
十分钟过后,换好衬衫的朱贤宇从屋里走出来,对屋外的事并不知情的他,边低头走路边扣表带,口吻没改,听起来有些关系亲密:“靳律师,你就这么想住酒……”
酒店,两个字没说完,他已经看到了母亲的背影,他立刻自然的改了口。
“亲爱的Maggie姐,这么早?”
走到沙发后,给了母亲一个绅士礼貌的脸颊吻。
朱贤宇和母亲陈苑菁的关系非常好,平时喜欢叫母亲的英文名,这样显得她一直年轻。
而他也不是家中的长子,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妹,哥哥已经结婚生子,妹妹还在澳洲留学。
陈苑菁仪态端庄的喝着温茶:“嘉嘉下个月生日,你要飞Melbourne陪她吗?”
听到这,靳佳云本能产生了叫自己的错觉,而且她的生日也在下个月。
朱贤宇先倒了杯水,解了渴后,又倒了一杯递给靳佳云,自然到完全不像演戏:“靳律师,要喝水吗?”
靳佳云摇头:“我不渴,谢谢。”
点点头,朱贤宇放下杯子,继续回答母亲的问题:“你得问问你的女儿,想不想见她哥哥。她在Melbourne有那么多好朋友,我听霍驭邦说,她和霍婉荷在北欧玩了一月,马上又准备飞非洲,看动物迁徙。”
陈苑菁沉了口气,胆大又贪玩的女儿确实让她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