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明天婚礼上见。”
聂知熠走了,翟双白回到了别墅,鼻端下面还残留着血腥味。
她擡起手在水晶吊灯下面端详自己的手指,伤口没有她想象的那麽大,一条口子而已。
但是,她擡起胳膊的时候,却看到了她袖子上面大片的血迹。
她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
聂知熠的另一只手,一直握着刀锋。
他伤害她的同时,也在自残。
他在告诉她,他们永远是一类人。
甚至流血,都在同时间流。
饮杯媳妇茶,富贵又荣华
翟双白手指头上的伤口,连ok绷都没贴一张,第二天早上就愈合了。
聂知熠的口水,真的有杀毒的作用。
化妆师和造型师一大早就来了,聂予桑的表妹们也来了。
翟双白见过她们,在聂家的家宴上,都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们。
她化妆的时候听见她们在走廊里窃窃私语,中心思想都围绕着她们七表哥怎麽这麽没眼光,还不如红豆,虽然出身也不好,但至少长得美。
她们毫不掩饰对翟双白的轻视和不屑。
妆化好了,穿礼服的时候,造型师很崩溃,因为前几天试衣服大了,刚刚改好,这几天翟双白又瘦了,胸口那里都挂不住。
弄了一大堆别针,好不容易折腾好了,吉时也到了。
聂予桑捧着一大束郁金香出现在她面前。
他穿着白色的礼服,打着蓝色的领结,整个人清新的就像是飘在蔚蓝的天空中的一朵雪白的云彩。
他的笑容,也简单纯粹,令翟双白会为以前的对他的种种揣测而内疚。
他把郁金香放进她的怀里,自然芬芳的气息钻进了她的鼻子,仿佛立刻洗涤干净了她鼻子里残留的血腥味。
那些血腥的味道,从昨晚一直纠缠到她现在。
她看着橘色的豔丽的花愣神,聂予桑已经在她面前单膝跪了下来,握住了她的手。
婚礼就这样开始了。
从别墅接回聂家,聂知熠也刚刚把安烁诗接回去。
聂老爷子穿着印着五福捧寿图案的唐装端坐在大厅中央的太师椅上,红光满面地等待新媳妇的敬茶。
安烁诗他们是中式的裙褂,大红色的喜服,映的整个大厅都亮堂起来。
这是翟双白第一次看到聂知熠除了睡衣和西装以外的,第二种款式的衣服。
他也穿着唐装,梳着背头,没有化妆,也没有刻意掩饰下巴上的伤疤,看上去像是民国时期的杀戮无常的军阀,哪怕是今天他的好日子,他都满脸的淡然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