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虹青把房间里被子也抱出来了,抑郁地趴在上面一动不动。
“怎么了?”林也探了她的额头,确认没发烧,“哪不舒服。”
段虹青头埋进被子里,声音瓮瓮的,“哪都不舒服。”
这么说就代表不是身体问题。林也稍微安下来心,坐到她边上,“出什么事了?”
段虹青哀嚎一声,尾音延续了很久,憋了良久才仰起头看他,“我基金亏得本儿都没了。”
说着说着,她就想哭,但眼泪根本挤不出来,“所以我决定在赚回两万五之前,惩罚自己睡沙发。”
这是她思考了一天的结果。
当初装修时,段虹青其他方面全是一句“都可以”,只有沙发,自己亲力亲为跑了好几家店,执意要从中找出睡得最舒服的一张来。
现在看来,真的是自己栽树,自己乘凉。
不过鉴于段虹青给自己定下的惩罚力度的确算得上是无关痛痒,林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也没亏多少,与其想着亏掉的钱,不如考虑一下今晚吃什么。”
“我要吃糖醋排骨。”段虹青开始点单。
“可以。”
“油焖大虾。”
“也有。”
“可乐鸡翅?”
“都行。”
段虹青手指在下巴处蹭了蹭,思考最后一道菜,“开水白菜。”
这回林也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斟酌后才给出答案,“如果不要求开花,可以。”
段虹青被逗得嘿嘿笑,虽然还是心疼钱打水漂了,但之后她多努努力,多接单,总能赚回来的。
她翻了个身,手抱住“枕头”。
不对!哪来的枕头!
嘴角的笑意滞住,段虹青盯着自己勾着林也腿弯的手,霎时有些心虚。
她到底什么时候枕上去的啊,难不成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肌肉记忆?
而且看林也习以为常的状态,这种模式一定是以前经常出现的。
段虹青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脑子能转这么快,她淡定自若地拍拍林也的腿,然后撑着坐起身,“做饭去吧,我饿了。”
“知道啦。”林也对着她的脑袋一顿揉。
视线里,林也已经熟门熟路系好围裙,段虹青心绪不明地挠了一下鼻尖。
因为这么个意外的插曲,段虹青此后一段时间里,工作态度异常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