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事道别后,季树看到段虹青将手头的东西直接丢在了地上,跑过去问她要不要帮忙。
段虹青婉言谢绝,声称马上有人来接她。
话正说着,林也将车停在了他们面前,下了车,熟练地将机器和礼盒放在后座和后备箱稳当的位置。
段虹青困得不行,和季树打了声招呼,钻进副驾驶预备开睡。
而林也关上后车门,经过季树时,微微颔首,算作是成年人礼貌性的问候,季树予以同样的回应。
车子离开,留在原地的季树抖了抖肩膀,仰头张望了天空,有些怀疑刚才那个问候彼此的方式不怀好意。
翌日,段虹青起床,腿脚酸胀,缓了好一阵才勉强看上去能正常走路。
一晚上没睡得好,她提不起精神,坐在饭桌前,一勺一勺往嘴里塞粥,跟小机器人一样。
简单用完餐,段虹青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依旧没回过神。
于是,面无表情地坐在原地发呆。
林也见她神思恍惚,便开始收拾碗筷。
他们两个都不喜欢洗碗,用过的碗碟便被放到了洗碗机里。
“今天还去工作室吗?”林也问。
段虹青缓慢思考起来,最终妥协于懒惰,拖着腔:“我不去了,去了不干事。”
林也拿出手机,“我和杨咩咩说一下,不舒服也不要立刻躺下,过个两小时再躺。”
“嗯。”段虹青幅度很大地点点头。
距离林也上班还有好一阵时间,他习惯在这段时间里看点自己喜欢的东西,感觉这样大脑能更快进入到活跃状态。
但看了一会儿又坐不住了,打开冰箱检查有没有适合做午饭的菜。
平时两人这个时间会随便聊点什么,但今天段虹青的状态显然不适合。
段虹青垂着脑袋,魂不附体的阴沉笼罩着她,晕晕乎乎了好一会儿才出声。
“林也。”段虹青重重吹了一口气,“我昨天晚上做梦,梦到以前的事情,但具体是什么我又看不清楚。”
林也一愣,想起医嘱,声音平和地说:“医生说你的失忆并不是不可逆的,可能哪天走个路就能全部记起来,偶尔出现记忆闪现的情况是很正常的。”
林也的心情因为一句话,轻易地雀跃又失落。
难过不到三秒,段虹青开始摆烂,“算啦,这又不是努力能解决的问题,随缘吧。”
在家休息了一天,段虹青逐渐恢复过来。暮色四合之际,段虹青指挥起扫地机器人工作,将晾晒在阳台的衣物收进屋子里。
晚上林也因为直系上司升职加薪请客就不会吃饭了。
段虹青中午没怎么吃,于是就早早吃好晚饭,顺带泡了个澡。泡完澡,她远远听见门锁指纹识别通过的声音,等她裹好头发出来,只看见林也一动不动盯着眼前的水杯。
林也不胜酒力,但职场中难免要应酬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