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小事,我都不在意,你也不必耿耿于怀。
王妃大度,属下却不能僭越,属下等会儿自行去领罚。
溟一铁了心,沈青黎便也不再说什么。
她从医书里抬起头,问道:还没查到是何人给张御史递的折子吗?
溟一道:是属下无能。
这实在是有些古怪。
萧宴玄如今被禁足,不宜有过多的动作,这事,还是交给景暄去查吧。
溟一走后,沈青黎让玄一给景暄带信。
半个时辰后。
溟一一瘸一拐地走进乘风院。
碧空之下,日光灼烈,热浪滚滚。
萧宴玄身上的气息却冷得能把人冻死。
溟一的心里,突然掠过一个荒谬的想法。
仿佛,王妃一日不来与王爷和好,王爷身上的戾气,就会一日重过一日。
作为罪魁祸首,溟一一阵心虚。
他咽了咽口水,禀报道:王爷,王妃那只鹦鹉飞去了暄王府,没多久,暄王就去查御史台了。
萧宴玄眸底阴霾深浓,沉而缓地笑了一声,又冷又危险:她是觉得本王不如景暄吗?
这满身的煞气,让溟一背脊一阵发寒。
早知道,就应该让锦一来禀报。
王妃和暄王殿下合作,应该是想人尽其用,毕竟,由暄王去查御史台,总比我们来得方便,暄王就好比是王妃放在明面上的靶子,用来吸引旁人的视线,在王妃心里,您比任何人都重要。
这话刚一说完,溟一就察觉,那翻涌的煞气,消了大半。
他又继续往下说:王妃这两日废寝忘食,那么厚的医书,看了一本又一本,应该是为了您身上的蛊毒,她就希望您,事事顺遂,无病无灾。
萧宴玄的脑海里,闪过沈青黎那张明灿生辉的脸庞。
他的目光,从书案,掠向廊下。
这里的每一盆花,都是她带回来,精心栽种的。
世间的美好,她一点一点地捧到他手里。
浅淡的花香中,他满
身的戾气和寒意,一点一点地褪去。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越来越容易被沈青黎牵动心神。
召只海东青回来。萧宴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