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好冷。”赫里斯塔紧拽着绳子,拖着昏迷不醒的达兹,走在一片白茫茫的雪海之中,周围又黑又冷,但是她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
冷风吹在脸上,赫里斯塔看着漆黑一片的森林,孤独的情绪涌上心头,死亡似乎在这一刻,离她越来越近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已经忘掉了自己活着的意义。
似乎从一出生开始,就没有人希望她活着。
母亲厌恶她,从赫里斯塔记事起,母亲就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每次看她都如同看到瘟神一般,躲的远远的。
似乎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希望她活着。
低落的情绪腐蚀着赫里斯塔的内心,她低着头,小手紧紧拽着登山绳,试图用这种方法来掩盖自己那破碎的心灵。
突然,低着头在雪地中艰难行走的赫里斯塔一头撞在了一棵大树上,她后仰着身子,退了两步后被地上的达兹给绊倒了。
跌倒在雪地之中,乏力与孤独感瞬间包裹住了她,一瞬之间,赫里斯塔只感觉自己好累,好想睡觉。
“要死了吗?似乎本就不属于这个地方呢。”低迷的情绪包裹着赫里斯塔,她看着漆黑的夜空,缓缓地伸出了那只被勒得通红的小手。
即使童年被黑暗与不幸所笼罩,但是在赫里斯塔的心中,她依旧渴望着母亲的爱,渴望着所有人都能接纳她。
寒风呼啸,躺在雪地中的赫里斯塔缓缓地闭上了眼,那只被冻得通红的小手也伴随着慢慢地垂落在了身边。
………………
记忆如同走马灯一般,回到了那个让她永远无法忘记的一天。
………………
年……
“给我安静点!”喧闹嘈杂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
在那栋小木屋之中,一个金色头,长相活泼可爱的小女孩正蜷缩在床上,她的身旁还遗落着一张被踢落的小被子。
“她就在屋内,你们把她杀了吧,那个孩子我根本就不认识。”女人惶恐不安的跪在地上,一直在不断地求饶。
或许是屋外的动静太大了,在床上沉睡的小女孩被着一声一声哀嚎给吵醒了。
她坐了起来,用着白嫩的小手揉了揉眼睛,好奇的赤裸着一双粉嫩嫩的小脚,朝着敞开着的木门走了过去。
“罗德呀、罗德…你说说,这个女人到底该怎么办呢!”穿着黑色长风衣的中年男人很随性,从兜里掏出了一把散着寒光的匕,把玩了起来。
“说!还有没有其他的孩子。”中年男人的手下揪着女人的头,丝毫没有因为她是一个柔弱的女子而怜悯。
“真没了,真没了!就只有这一个。”女人哭的撕心裂肺,不停冲着马车旁边站着的胖男人露出乞求的眼神。
那个穿着华丽,身材臃肿,有着一双大眼睛的男人看着这一幕并没有开口,反而是露出了一双惋惜的眼神。
这眼神,似乎是印证了后面即将所要生的事情。
“罗德!我记得在你记事起我就跟你说过,王室的血脉不可以外流,你在外面想养多少女人我不管,但是你如果想让王血外流,那我会毫不犹豫地杀掉她们。”老人沧桑又威严的声音从马车中传了出来,给周围的人带来了一种极大的压迫感。
跪在地上的女人,听到这话瞬间寒毛竖起,求饶的声音变得更大了。
“大人!那孩子真不是我生的,她…她是我捡的,不…她是我偷的。”女人的身体不停地颤抖,长时间的哭泣让她的声音变得极度沙哑。
“妈妈,你怎么了?”顶着一头金,穿着一件白衬衣和一件暗红色长裙的小女孩手扶着门框,有些疑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惊恐的转过头,看到小女孩后就如看到了瘟神一般,露出了厌恶的眼神,对着那个年幼无知的小孩子就骂了起来。
“我不是你妈妈!你快去死啊,都是因为你,才害得我变成这样!”女人的眼神中全是恐惧与厌恶。
坐在豪华马车里的老人扶着镶有宝石的门,缓缓地走了出来。
他看着那位跪在地上不停咒骂自己女儿的母亲,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
“噗哧!”穿着黑风衣的肯尼用手捂住了那女人的嘴,轻轻的用那闪着寒光的匕,在她脖子上开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