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可愁的呢?
曲欢想不通,但想起了他那么轻松阻止了齐明杀人的原因——流笙不愿意看到狐貍受一点伤。
曲欢百无聊赖地看着少女垂头时露出的乖顺发旋,更不解了——既然这么喜欢这只狐貍,那怎么看不出来他是假的呢?
哦,不对。应该是知道他是假的了,毕竟流笙才不像假姐姐这么混蛋,狐貍装人都认不出。
流笙应该什么都知道,还会拿假姐姐的命试探他。
但既然知道了,怎么还这样对待他?曲欢回想这几天,流笙真是能把他抱着绝不放身旁,极尽亲近。
曲欢突然生出了一种怪异的感受——要是流笙是幕后主使,这七日,收获的似乎也只有和他的接触。
……从进入清原镇的第一个晚上,他就被包装进狐貍躯壳送到了流笙的床上。
额……
嘶——
曲欢默默地退到秦肖肖旁边,拿肉垫使劲踩了她脸一下。
所用力气之大,直接把秦肖肖踩醒了。
起来,和我一起面对变态。
这个他真对付不了……
“啊流笙,流笙你怎么在那里?”秦肖肖捂着被踩疼的脸起来,第一眼看见在角落里孤单待着的流笙。
好像“画个圈圈我自己待在里面玩”啊,怎么还有点小小喜感。
秦肖肖还没有这么丧心病狂,她好歹看出了流笙在难过,甚至有些委屈的模样。
她立马离开温暖的被窝,光脚下地,蹲到流笙身边,轻声问她:“怎么了?怎么不睡觉待在地上?”
曲欢在身后默默想:这人刚刚要杀你,你现在那么温柔地关心她睡不睡觉?
流笙摇头,不语。
秦肖肖发现她一直捂着脚腕,轻轻地拉开她的手,看见她脚腕上全是血迹。
“怎么弄的?这么多血,脚腕那么细怎么弄出这么多血的?”语气怪罪,实则关怀。
秦肖肖立即撕下自己衣服的一角,要帮流笙擦去脏污,碰上前,突然又停下:“殿下,我衣服不脏的……吧,你若是嫌弃,有其它布巾吗?”
流笙从怀中掏出一条给她。秦肖肖一看,心里又是一抽——好家伙,还是梦境里老嬷一针一线给公主绣的。
“帕子弄脏了可不好。”不知道流笙舍不舍得,总之秦肖肖挺舍不得的。
流笙垂下眼,扭过头,“脏了便能扔了吧,以后用不上了。”
秦肖肖猛然想起祭典之期将至。啊,嘶,她真该死啊提什么帕子!
她没再说话,默默地帮流笙擦拭血迹。血还是温热的,受伤应该不久,只是秦肖肖不好开口问是怎么伤到的。
“是祭司大人。”流笙仿佛看出她心事,自顾自讲明,“你睡着时,祭司大人来过。”
秦肖肖微愣,“啊?齐明啊,他来干什么?”
“他叫齐明啊……”流笙喃喃,像耍小性子般说,“不知道。来就要砍下我的脚,拿去收藏吧。”
“啊?!”秦肖肖瞪大双眼,天了噜什么品种的变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