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太瞪着眼睛把杯子扔过去,“你个不下蛋的老母鸡,嘴巴怎么那么毒,污蔑我这个老婆子,你安的什么心,你不得好报你。”
她媳妇被砸到也火了,吼道:“你有好报,就是因为你这副恶毒心肠你家才会断后,生不出孩子怪谁,怪你儿子不行。”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最毒妇人心,你竟然这样诅咒自己的丈夫,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李老太歇斯底里地大声呼吼着,脸涨得通红,随手拿起东西就朝她媳妇狠狠地砸去,她媳妇躲开后,东西应声落地,砸的粉碎。
“够了。”颜祁一棒打在门上,他没耐心在这看她们上演婆媳大战,“道歉。”
张老太脸一拉,手指着这边,骂道:“谁给你的胆子来我家撒野,你爸不是什么好人,教出来的儿子也没个人样,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狗崽子,你……”
嘭!伴随着一声巨响,客厅的电视机被砸得粉碎。
“啊啊啊——”张老太失声尖叫,不可置信的指着颜祁,“颜……祁,你这条疯狗!”
“我是没娘养,但是我知道做错事就要道歉,你这个有娘教的人却不知道,”颜祁收回棍子,“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从三楼扔东西下去,见一次我就上你家砸一次。”
张老太睁大眼睛瞪着他,突然倒下,“哎哟,杀千刀的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一帮烂人啊,丧尽天良的,都来欺负我这个老太婆……有其父必有其子,真是活该,活该你妈有那样的下场。”
颜祁冷冷的看着她,“你也说了我是条疯狗,你惹了我我自然是要咬回来的。”
“别动,警察。”几个民警赶过来,夺走了颜祁的棍子,双手反剪着把他压向墙边。
后面的一个人急忙说:“警官,他不是坏人,这家人经常高空抛物,十分危险,他只是个受害者来讨个说法而已,这一圈的人都能证明,真的,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
颜祁看过去,是刚才戴眼镜的小个子。
一个脸上有条疤的警察走过来,看了他一眼,挥手让人散开,“你先去医院把头包扎了。”
“谢谢警官。”颜祁把杯子捡起来给他,准备离开时突然眼前一黑,几乎晕倒。
带疤的警察手疾眼快扶住他,看着这满头血,应该是流好一会儿了。
“小李,送他去医院。”
让警察送去医院,颜祁是万分不情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犯什么事儿了,但昏沉的脑袋由不得他做主。
好巧不巧,坐他前面给他看病的正是上次给他包头的医生,医生抬头看了眼满头血的颜祁,在纸上刷刷写着什么。
“头又破了?”
“嗯”
“下次带个头盔吧,你头挺脆的。”医生边说边拿出酒精和绷带给他包扎。
颜祁第一次发现,医生还是挺幽默的,至少眼前这人是,绷带绕了一圈又一圈,颜祁恍惚记起他前天才刚把绷带摘下,现在又缠上了。
包扎出来,天已彻底黑了。
医院到马街虽然不远,但一路都很黑,没有路灯,周边的店也不多,是一个好犯事的场地,晚上几乎没人走这边,就算有急事也会从财迁街道那边绕。
颜祁捡过一块石头装兜里,要是平时他根本不会担心这些,但今天不行,头上的伤让他失去了平时的威慑力。
“来人了。”围墙后边一直望风的人踢了脚身边的同伙。
“妈的,等了半个月终于来人了,”被踢的人爬起来,从围墙旁望去。
“好像只有一个人……上……”
望风的人急忙抓住他,“等会儿……看这身型,有点眼熟。”
人越来越近,一辆车驶过,望风人一惊,“卧槽,颜祁!这……还上不?他要是知道了,肯定饶不了咱们”
另一个人迟疑了会儿说:“蒙上脸他也不知道是咱们,再说他从医院出来能有多厉害,我们这半个月就这么一单,你想饿死不成,走!”
突然一阵强光袭来,颜祁抬起手挡,同时把石子砸过去,成功听到一声闷哼。
身边来了一个人,利索的把他兜划破,操你大爷的,有两个人。颜祁条件反射的抬腿踢过去,和这人拉开距离,用力过猛后脑袋袭来阵阵疼痛。
在黑暗的掩护下,颜祁模糊能看到两个身影,他攥紧了手机,这可刚买不久,要是被抢了他可没钱再买第二个了,妈的,一个欠债的人还会被抢,真他妈倒霉透了。
两人看第一次攻击没成功,于是拿出匕首打算速战速决,这些人阴险毒辣,为了钱财伤人的事没少干,反正只要没死就成。
两人同时冲上来,颜祁只来得及躲开一个,另一个冲上来时只能用手去挡,却被划了一道。
颜祁心想不妙,这样耗下去他可能会有危险,于是停手妥协说:“不打了,我身上只有五百块钱和一个手机,你们可以拿走。”
“哥哥!”
就在两人以为自己成功时,黑暗中传来颜树的声音和一道光亮,两人一看不好,如果被看到脸,不仅会进局子颜祁也饶不了他们,于是转过头就往巷子里跑。
适应了被强光照射的不适感,颜祁睁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宋一背着颜树,颜树拿着手电筒。
看清颜祁的样子,颜树急的快哭了,“哥哥,你头怎么了。”
“哥哥没事,就是摔了一跤。”颜祁不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糟糕,失血过多导致的脸色苍白,还有被划伤的手和划破的裤子,根本没有说服力。
看到颜祁这幅摇摇欲坠的模样,宋一把颜树放下来,小家伙也很听话,一沾地就去扶颜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