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脱掉了黎枝的小皮靴,稍用手劲儿揉动她肿胀脚踝下的那根筋。
“嘶——”
黎枝忽然被转移注意力,被这手劲儿惹得倒吸一口凉气:“楼宴京!”
像是小天鹅在湖面上扑棱起翅膀,恨不得直接扇他脸上:“痛!”
“现在知道痛?”楼宴京挑眉,“刚才把高跟鞋当风火轮踩的时候,是脚着急还?”
黎枝不服气地轻哼。
主打一个能发疯就不内耗:“明明是那台阶不长眼,看见我过来了它就不知道躲吗?”
楼宴京深长轻笑。
他撩起眼皮,看着黎枝嫌弃台阶时神采飞扬:“行,还知道跟我开玩笑。”
楼宴京又敛回视线看她脚踝。
唇角轻翘:“看来我们枝枝大小姐这颗心还没冷透,放手心儿里捧捧还能暖回来。”
黎枝忽然怔了一下。
她撑在长椅上的手指微弯收紧,只觉得刚才被乔莫雅剜伤了的心,好像又忽然被别的在意她的人,重新捧回了手掌心里。
“就这只?”
楼宴京仍然单膝跪在黎枝面前,轻捏她没受伤的脚腕,抬起来放在膝上。
黎枝敛眸轻睨:“不然呢?我得倒多大霉才能遇到两只脚一起崴了这种事?”
熬鹰。
“你永远都是我的金枝玉叶。”
楼宴京扯着唇角轻笑一声。
见黎枝只是崴了脚踝,没伤别处,也没有他担心的更严重的情况发生,他漫不经心地勾唇:“不好说。”
楼宴京拿出红瓶云南白药。
筋骨清晰的手指拆着药盒时,左手无名指上的银戒隐约反着光。
“也不知道是哪只小天鹅高中的时候明明伤了两条腿儿,还扑棱着翅膀非得游出个最漂亮的姿势给我看看。”
黎枝知道楼宴京说的是偷绑带那次。
当时她有个很重要的比赛,好不容易才闯到总决赛,哪怕两只脚都跟腱受伤,她也非要坚持练舞不肯放弃。
提及自己的专业。
黎枝瞬间就挺直腰板,变得理直气壮了起来:“我那是——”
然而她话音还没来得及落下。
脚踝就忽然飘来凉意,药雾喷在她肿胀的脚踝处,惹得她下意识一缩。
可脚踝又忽然被人握住。
楼宴京灼热的呼吸洒落在她脚背,性感的嗓音抵进她耳中:“别动。”
那一瞬。
黎枝只觉酥麻感从下蹿向全身,让她脚趾都不由轻轻蜷缩了起来。
脚被握住。
她背脊麻得有些发僵。
但总归脚这种部位莫名私密,被别人握在掌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
黎枝试探着想要将脚缩回来。
哪料换得楼宴京握得更紧,他意态懒漫地掀起眼眸:“要是不怕这双脚以后都跳不了芭蕾,你就接着扑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