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能抗得住,想或也没事,就是折磨些。”
“”
宋南枝此刻已经觉得自己整个人由内而外快要被烧空了,恨不能化作灰烬。她的心跳也极快,似要从胸腔里蹦出来,额间细细密密的汗珠沁不停。
旁边烛台的火焰晃动了很久,宋南枝一开始忍着没开口,可后来她便不住地问:“会要很久吗”
实在太难受了,那脸色红透了,又开始苍白起来,浑身抖着,指甲被她攥紧在肉里,也丝毫不觉疼痛。
沈洲瞧见了她极力忍受的模样,也有些不忍:“再等等吧。”
便是这般说,他也不知这药效到底需要多久才能散,但若是宫里的意思,恐怕没有这么轻易。
他去旁边倒了一杯凉水端过去,可宋南枝却不肯起身,也不愿意看他。
他要走,却又被她拉住。
她浑身薄汗淋漓,那抓着他的手却是冰凉透骨,急切地唤着他:
“沈洲”
宋南枝似快要溺毙而亡,她知自己此刻到底有多么不堪,可身体大脑的真切感觉,让她觉得求生不得,求死不得。
仅存的一点理智,是把沈洲给拉住了。
可面前的人并没有立即回应她,而是蹲下身,黑眸移到她的脸上,望着那白里透着绯色的脸,以及逐渐失神的眼神。
“如何?”
他故作不知,清凉着声问。
宋南枝顿了一下,没有答他。
方才那截藕臂朝他伸过来时,便一直紧拽着,可随着他话落,忽然松了手。
宋南枝也知道自己要求太过了,他既不愿意,也并不想强求。
她裹着绸衣蜷着,脑袋一阵发昏,声音也已经嘶哑的不行。
“世子能帮我喊刘太医来吗?”
她不想就这么死了,挣扎着想求救。
沈洲沉下眼:“你唤太医也无用。”
宋南枝极力抬眸望着他,“可我好难受”
说的有些呜咽,那双泛红的眸子里,带着些乞求再次伸手拽住了他。
“你想清楚了?”沈洲望着她,仍是在问。
他眸色深邃,五官锐利分明,这张脸平时能看见的除了冰冷克制并无其他。然而此时的眼底,却看不见半分清明。
腕间的手未松,宋南枝视线已是恍然不清,随着他问出的话,脑海里却似有什么在一点点敲碎。
她使了些力,将他扯向自己。
那冰冷的身条贴向了沈洲,他僵了一瞬,随后亦附身揽紧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