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挑眉道:“这方法虽然恶心了点,但屡试不爽。”
云鹤赞叹一声,道:“但是能不能先帮我想想办法,让我站起来?”
宋时祺关注着小叶子那边的情况,眼看三千道人逐渐反应过来,屡次想拨动算珠,但小叶子紧追不舍,次次打断他的动作。不过虽然还没让他得逞,可小叶子却无法真正打败他。宋时祺往宁玉手上塞了一张符箓,上前加入战斗。
宁玉展开那张符箓,与其说是符箓,不如说是一张符纸做成的小人。看样子,大概宋时祺也想不到很好的解决方法,只得先用符术暂时承担卦象。他捏了个决用在符纸之上,将其拍在云鹤肩头,云鹤身子终于恢复感觉,连带着脖颈酸痛得更厉害。
云鹤一骨碌爬起来,甩着长鞭就冲上去:“我跟你拼了!”
长鞭卷着旁边立柜上的花瓶,狠狠砸中三千道人,哗啦一声碎了一地,小叶子拳头紧随其上,冲着刚刚打过的地方猛烈出击,一拳、两拳、三拳血肉横飞。即便只有一只手能用,小叶子也不甘落后,拳拳到肉,虎虎生风。
宋时祺举着骊珠冲上前,却发现自己插不上手。愣了两秒扭头看见小叶子的断手,捡起来退回宁玉身边。
三千道人抬手想拨动算盘,才拨动一颗算珠就被小叶子一掌拍开:“本姑娘的命也是你能断的?!”算盘落在宁玉脚边,被宋时祺捡起来,这样仔细一瞧,两人眼前一亮,着算盘竟然是副金算盘。
“出口成卦,金算盘断命”宋时祺若有所思,这种人总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世间因果,又害怕反噬,因此行事谨慎,如今被小叶子打得脸肿成猪头,让宋时祺觉得哪里不对。
“从我们来到这里起就一直被他算计着。”
宋时祺猛地反映过来,这院子本就是障眼法,归根结底也是三千道人创造出来的,在他的地盘上,他不可能没有布置。像是回应宋时祺的猜测,打得正欢的两人突然惊叫一声,长鞭脱手,云鹤被什么弹出去,后背撞开门扇,直直飞出屋内。
眼看小叶子也要像云鹤那样飞出去,宋时祺和宁玉眼疾手快纷纷伸手去接,才把人留在屋内。
三千道人满脸是血,颤颤巍巍爬起来,摸了一把血,但伤口又多又深,怎么擦都无济于事,他干脆放弃,方才还慈眉善目的样子此刻显得无比狰狞。
“反应倒是很快。”
他恶狠狠盯着宋时祺,“这院子本身就是个阵法,在我的地盘想要我命,必会遭到反噬。”
三千道人忽然笑起来:“就凭你们几个还想杀了我进入三千界,痴心妄想。”
宁玉看着那金算盘,忽然想到什么,低声再宋时祺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宋时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三千道人看着两人鬼鬼祟祟,嗤笑道:“出口成卦的本事可不是谁都有的,况且,你想对付我,你觉得你承受得了这个因果吗?”
宋时祺眉峰扬起来,看起来势在必得,金算盘被他握在手里,轻轻拨弄几下,:“九转功成,绝处逢生。”
三千道人愣在原地,云鹤从屋外爬回来,扶着门框:“有没有人管我一下”话未说完小叶子再次冲上去,宋时祺把算盘往宁玉怀里一塞,也跟着上前,宁玉“诶”了一声,想上前又怕被三千道人拿到了算盘,转身看见云鹤,云鹤愣了一下突然觉得身上伤口也不是那么疼了,犹豫半秒,捡起长鞭再次冲上去。
四人或许的确无法承担杀死三千道人的因果,但如果金算盘不用于对付他,而是将卦象落在四人身上,就是三千道人自己的局。首尾相困,想要破除金算盘,就再也拿不起算盘;想要改变局面,就再也回不到这个院子。无论选择哪一种,都会破坏他的心境,而修道之人心境最为重要,一旦动摇,就再难入道。
在吉卦的指示下,三人逐渐占据上风,骊珠长鞭配合得天衣无缝,鞭尾收回剑刃便紧接上去,剑刃被抵挡鞭尾也会随之攻击三千道人的下盘,一上一下,小叶子近身干扰,很快,三千道人便体力不支。
随着骊珠飞出宋时祺手中,三千道人被长剑逼得直直后退,直到撞上墙壁才无处可避,骊珠刺穿墙壁,与他的颈动脉只有分毫。
宋时祺和云鹤喘着粗气,斜眼看着三千道人,小叶子满地找自己刚刚在战斗中不小心滚落的眼珠子,“诶诶诶,你脚下是什么!?”
安好眼珠子,小叶子才叉腰看着三千道人,“现在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
三千道人冷笑一声:“故人相见,大打出手,这就是你们的见面礼?”眼前天光瞬间暗下来,不是眼前一黑的暗,像是从天亮到天黑被开了倍速,一瞬间什么都看不见,只剩下一片黑暗。
一身两魂
宁玉先是射出三枚拘魂钉,但黑暗之中并没有射中什么,他神色一凛,拉住身边的宋时祺:“人不见了。”
小叶子突然一喊:“那是什么?”
几人左右看了看,小叶子又道:“在我们后面。”
三人跟着转身,这才发现一盏奇形怪状的灯笼挂在门框上,幽幽发出黄光。宁玉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了照四周,这才发现几人现在还在院内,而且是最开始的那个土屋。
“障眼法应该是破了”
几人走近那灯笼,这东西看起来不似寻常照明用的灯笼,这灯笼整体呈现圆锥形,外面用朱砂画着给诡异的符咒,还贴着一张张冥币,下面挂着一串串铜钱,风一吹便叮叮当当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