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来的心上人?”
“你是说你并没有心上人?”
百里冥听到他的话,心里突然一窒,他原本枯寂的心突然就跳快了几分。
要是青年没有心上人,那是不是说他可以为自己争取一下?
青年的下狱让他意识到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也很短暂。他们没有办法去知道明天是否是美好的一天,只能尽量过好现在。
反正人生在世也就几十载,为何他们一定要按照约定俗成去生活在别人的眼光里,如果青年对他也有感觉的话,那他们……
◇朝上争辩
想到这,他眼神也带上一丝激动和热切。
“我一直不曾有心上人,王爷为何会这么认为?”穆子轩十分不解。
“没事,是我误解了,这事我们不要再提了。你先在这里好好待着,我给你带了一些纸笔还有医书,你要是无聊就看看它们打发时间。”
“好。”
……
穆子轩下狱的第二天,他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嘉年,我没想到你还活着。”桑卓叫着穆子轩的原名,眼里带着几分怀念。
“桑将军。”
穆子轩并没有像他那样激动,只是平淡喊了他一声。父亲的信让他没办法再跟以前一样,把他当大哥对待。
他不知道桑卓到底有没有参入那个案子?并且他在里面又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如果他查到他真的参与了陷害他父亲,他是不可能再把他当大哥的。
“你是在怪我吗?在许伯父当初落难的时候没有回来。”
桑卓见他态度冷淡,心下有几分黯然,眼里的光也变暗了不少。
“没有,在下不敢怪罪桑将军,只不过你我之间如今身份差距太大了,已经没有办法再像以前一样。”
“你分明是在怪我,你向来是不看重身份的人,如今这样,根本是想跟我划清界限。”
“桑将军多虑了,而且我如今是带罪之身,将军还是不要与我走的太近了,免得惹出一身骚。”
“嘉年,伯父的事我确实对不住你,不过今日你下狱这事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不必劳烦将军了,将军有这份心在下感激不尽。”
见他言语间全部是想和自己撇开关系,桑卓深受打击,脸上也显出几分痛楚。
“你先好好休息吧。”留下这句话,他黯然离去。
穆子轩心里也不好受,桑卓是他以前难得的朋友。不过那么多年过去了,即使是亲兄弟也不一定会跟以前一样,更何况他们只是幼时玩伴。
他只如今孑然一人,没有一点容错率,只能狠心一点。
他在大牢关了五天,而外面百里冥也在为他的事到处奔波。
也不知道太傅是不是记恨他们除去宋玉,并且坏他们好事,一直在朝上请求将穆子轩按死刑立即处决。
“虽然这许嘉年当初是为父报仇才互换身份逃过死刑,可是他藐视王法,目无圣上。如果不将其尽快处刑,以后将会有很多人钻法律漏洞。”
一位瘦高个,两鬓斑白,身穿红色官服的男人站在文官首位,一上朝就提出对穆子轩的处置。
“太傅此言太过严重,有几人跟许嘉年一样的情况,更何况他也不是畏罪潜逃,他为父翻案后也承认了当初的事情,臣认为这事确实是他不对,不过却罪不至死,请皇上从轻发落。”
“镇南王此言差矣,他潜逃在前,不论如何,他都是视法律,视圣上的话为无物,这样的人一定要严惩,我们大宋的律法千万不能因为他而被破例。”
“俗话说,功过相抵,许嘉年有错,但他为父翻案是一片孝心。百行孝为先,他此举说明他是一个重情之人,而在案子结束后主动坦白身份,不愿意欺骗皇上,更是重义之人。
加上他做仵作这些年,帮忙官府破掉了无数疑难杂案,帮助了不少人,更是有用之人。
如此重情重义有用之人,太傅却无一点容人之量,是不是太过心胸狭窄。太傅一向以宽厚待人,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为何现在如此咄咄逼人。
难道是为了给你的门下宋玉报仇?”
百里冥这话太过直白,又扯出宋玉,直接把太傅给架到火上烤,他现在说是也不是,不说也不好,正火大之际。
他后面的门客站了出来。
“臣记得镇南王很早之前就遇到了许嘉年,不知王爷那时可是他的身份?”
“赵大人的意思是怀疑本王是伙同许嘉年一起蓄意欺骗圣上吗?”
“臣不敢,不过王爷对许泰和这个案子如此上心,还专门跟他跑到戈什去查案,不知二位之前是否是旧交?”
朝中有不成文的规定,文官与武将不能走的太近,不然更容易被当成是结党营私。
所以他拿这个攻击百里冥,要是他在这个问题上说的不好,肯定日后会落人口舌。
“赵大人,太傅还没有回答先前那个问题,问问题总有个先来后到。而且本王历来看重人才,并且乐于发掘各种人才来发展大宋。
并且灾银案一直都是一个悬案,加上本王后面查出来他们和百越人有关,本王与百越打了那么久的交道,对他们的狡猾奸诈更加熟悉,知道了自然要查下去。
而且百越人联合宋玉盗走了我们大宋那么多灾银,导致临安城当年死了十几万人。可太傅一句不可和百越伤和气,就把这事轻拿轻放。
到底是临安百姓的命重要,还是和百越的表面和气更重要。并且这其中还有犯案的人还有一人是太傅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