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周不以为意地哼了下。
下一秒却见身边的女孩子眉眼弯弯,语气甜甜的:“谢谢乔翊哥。”
陈家宿碰碰纪淮周的肩,笑他古板:“甜言蜜语,女孩儿都爱听的嘛。”
陆玺关了相机走近,胳膊肘撞了下离最近的陈家宿:“十年了,哥几个什么时候再去东栖岛?”
陈家宿顿时唉声叹气:“为了今宝溜出来的,我今晚不被绑回英国就不错啦,陆总。”
“这半年,难说。”乔翊也无奈。
十年期至,他们却都被现实剥夺自由,无法完成当初在那个午夜的海边,尽情撒野后,躺在沙滩上做下的约定。
许织夏心中万分感慨。
原来过去的每一天都是回不去的,就如哥哥陪她长大的无忧无虑的日子,没有来日方长。
宴席过半,总算不用再应付交际,周清梧一同意,许织夏就逃离了那个场合,和孟熙陶思勉去其他房间休息了。
孟熙和陶思勉今晚格外兴奋。
孟熙尖叫着我们今今简直是仙女,不愧是五岁就迷得她神魂颠倒的小漂亮,然后拉着许织夏不停合影。
陶思勉则是吃得很兴奋。
那晚,许织夏收到很多生日礼物。
哥哥送的最特别,她的心情也最复杂。
透过休息室明净的落地窗望出去,千百架无人机在融融夜幕中列队,组成一行闪亮的字。
【周楚今小朋友生日快乐】
许织夏脑子嗡地一声,有什么轰然倒塌,接着变得乱糟糟的。
她以为自己长大了。
原来在他眼里,她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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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还在推杯换盏,欢声笑语,酒意正浓。
相比之下,宴会厅外的观景庭院很清静,草坪上几棵精心修剪的树,立着两座白石雕塑,喷泉响着白噪音。
夜色昏暗,一盏灯都没有,庭院里只有水池融着月光,隐约映出周围的阴影轮廓。
纪淮周拎着酒杯,独自出来透气,半倚半坐着花坛,呼吸间携着喷泉带出的凉丝丝的水雾。
他阖着眼,低垂着头。
在这阴湿的空气里,他像个溺亡的人,一动不动。
良久,他提起酒杯含住杯沿,脖颈后仰,凸起的喉结连着滚动几下,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有人坐到他身边,他没回头去看。
“一个人饮闷酒。”陈家宿手探进外套内口袋,摸出烟盒,衔住一支烟,随口调笑了句。
“惹了风流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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