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玺喊了两声,乔翊没搭理。
“叫我法外狂徒颜面何存?”陆玺抱怨,扭头就和解开绳索安全带的许织夏对上了眼。
陆玺原地踏了个步,振奋道:“拯救者楚今崽崽,代号垂耳兔!”
许织夏懵两秒,不由弯起眼睛笑,腔调清清甜甜,配合他:“好。”
视线越向她肩后,陆玺更亢奋了,心潮澎湃地过去:“老大!我有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
这面朝向背着广场,只要躲开护卫队巡逻的时间盲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飞檐走壁。
但不料巡逻队被这一声引了过来。
绳索,气垫,无人机,活脱脱犯罪现场。
护卫队队长一声呵斥,一支穿整齐红色制服的护卫队便听命,以威严可畏的架势冲过来,要立刻逮捕他们。
“哎呦完了。”陆玺傻眼。
纪淮周飞了他一记冷眼,一把捉住许织夏的手腕,拉着她飞奔而去。
陆玺和陈家宿不知去向何方,凉风迎面,许织夏只感觉护卫队队长警告的呐喊声在耳后越来越远。
过了几个弯绕,许织夏被带着跑进了一座花园迷宫。
修剪得方方正正的树篱,超过两米高,如同一面面围墙,围出复杂神秘的地形,到处都是花样的分支岔路。
四周都是鲜亮的绿意。
许织夏上气不接下气地喘,心有余悸地用力抱住他胳膊,身前的柔软隔着薄毛衣,不知觉地压在他上臂,随着呼吸挤动着。
纪淮周只是气息深了些,任她搂着。
不知是谁说的,人最怕活在不理智的年代。
但此时此刻,他这般清醒的人,霎时间都觉得,如果人活着不能不顾一切,不如死掉。
正处在落荒逃亡中,他反倒低下头,不合时宜地笑了。
许织夏急促喘着:“哥哥你还笑得出来,你不能和公主结婚。”
纪淮周虚倚树篱,静静瞧着她:“为什么不能?”
本能当他在捉弄自己,许织夏含嗔带怨地轻瞪他一眼。
他一弯唇:“我的公主不是你么?”
许织夏激荡的心跳忽地又快了些。
她抿住唇角,错开眼不看他。
而后他又带着几分嘲笑:“你这体力,经不起折腾。”
“我体力……本来就……没有你好,”许织夏一句话缓了好几口气,短音显得她嗲嗲的:“我又不爱动。”
除了跳舞的时候。
纪淮周懒洋洋延长尾音:“不爱动啊?”
许织夏“嗯”一声,胸口剧烈起伏着,不停汲取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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