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还装走了很多干佛手参,车上也被装饰了很多的经幡,三个人满载而归。
打开车窗,我们又回到八角楼,看到车上的经幡——那些经幡一定在当地有特殊的象征——大家都对着我们的车行礼。
江白在路边接我们,还牵着马匹,我们把羊和鸡托付给他。当时天色已入傍晚,我们在酒店入住,他告诉我们北京队已经到了,和我们住在一层。
那所酒店一层也没有多少间房间,上到三楼之后,门都开着,我就看到小花靠在楼梯口打字。
胖子上去和他寒暄,小花看着我们,眼神一如既往的安定,似乎我们早就约好了一样。
“稀客啊。”我有点意外,这小地方的民间比赛,怎么能吸引他来,胖子是施了什么魔法?
“去楼顶聊吧。”小花拍拍我。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放下行李,再往上一层就是酒店的楼顶,之前在上面看过雪。
还没到楼顶就闻到了烧烤的味道,我看到黑眼镜正在摆弄烧烤,烧烤架子上面,放着各种肉和蔬菜,旁边还有躺椅,几个大桶里全是雪,里面放着啤酒。上面夕阳晚照,一切都在晚霞的笼罩里。
吉拉寺的海拔太高,这里的气温其实还算高的,黑眼镜穿着背心非常惬意。
我们打招呼,黑眼镜就朝我笑:“听说,吉拉寺有大节目,玩的很开心么。”
“我的状态有点问题。”我对他道:“你也来了,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
“来玩的。”黑眼镜就笑,直接把一瓶啤酒甩给闷油瓶,闷油瓶抬手接住。胖子开心得不行,过去替下黑眼镜开始烧烤,一排腰子就摆上去了。
我们纷纷坐下,整个小县城的下方是一条巨大的雪溪,我们的酒店就在横跨雪溪的大桥边上,能看到雪溪一路远去,远方是消融得差不多的雪山。这里还挺美的。
黑眼镜快速打开啤酒,甩给其他人,又丢了一瓶给胖子,胖子接过来,手被砸得生疼。
我看着他们两个,忽然觉得心中一股压抑的闷气瞬间舒缓了,喝了一口啤酒,我问:“真的来玩?”
“真的来玩。”小花对我道:“我们刚飞回来,来见见你们,正好胖爷邀请,那就一起来游乐一下。”
“实在不像。”
“你也不像是还会状态不对的样子。”小花看着我:“说说。”
“说不上来。”我对他道。
“他就是安稳日子过久了,总要防御点什么,总要思考点什么。”胖子就说道:“在福建的时候,其实事很多,轻松又忙碌,一出来玩,他就找不到北了。再加上高原反应,还有这庙里的事情,当年多大的压力,天真小同志你他妈能躺平一天么?”
我靠在躺椅上:“可以。”
小花掏出了一包烟,递给我,我愣了一下,这哥们儿平时天天说我抽太多,怎么今天还主动带了烟过来。
“你是不是来催债的?”我试探地问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说的状态不对,可能和抽烟有关。”小花说道,自己竟然也点上了一根,抽了起来:“你试试吧。”
我确实最近有点想抽,在胖子和闷油瓶的监视下,我本来就是断烟状态,当然总有偶尔偷偷抽的时候。
我没有感觉自己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点起一根烟,深吸了一口,一股巨大的辛辣气味冲入肺里,我咳嗽了几声,然后就笑了起来。
艹,被小花说对了,是的,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了,一种平静充斥全身,我大笑起来。
“你开始拼命抽烟是从这里开始的吧,你对这里的记忆里,尼古丁的感觉非常强烈,你在这里没有尼古丁就没有安全感”。小花说道:“你的身体一直在找这种感觉。”
我吐出一口烟,“你不催债我就有安全感。”
“说说吉拉寺吧?”小花问我。
“说说俄罗斯吧,你们先说吧。”我对小花说道:“吉拉寺两三句就讲完了。”
我们开始闲聊,啤酒、烤肠。闷油瓶听着黑眼镜说俄罗斯的经历,不时和他有眼神交流,让我觉得闷油瓶应该知道这些事情背后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