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还是少管所,他没犯下刑事罪,也是几天。出来之后还是会找上小花。”
“那就让他永远出不来。”秦沨孑缓缓开口。
几辆黑色大g开过来,一个个身穿迷彩服的身影从车上跳下来。
“什么事想起哥哥了。”一个寸头走过来锤了锤秦沨孑的肩膀。
“我不是要保镖?”秦沨孑看着他。
“我正好从这边路过,明天就要去总部那边报道了。”寸头抱着双臂看见秦沨孑身后的两人。
“什么事啊?”
“二哥,我需要赶紧找到人。”
仓库门口,排列的车灯将卷帘门照得反光。
秦沨孑站在门口,在空气缝隙中感受到沈簇信息素。
“就是这里”
“一队撬门,二队预备。”寸头有序指挥。
随着手势,训练有素,撬下门锁的同时一鼓作气将卷帘门抬起。
砰!
卷帘门撞上门框发出声响。
车灯照亮逼仄的仓库每一个角落,布满灰尘霉味的仓库里,只有沈簇站着。
以他为中心,六七人四散在地上与角落里,或蜷缩或趴卧着。
正中央,灯光自沈簇头顶照下,他右手攥着一片碎玻璃,血液顺着手自玻璃边缘滑下,滴落在另一人的衣服上,刘燃就躺在沈簇脚边,双手死死按住腹部,红色液体从他指缝流出。
听见声响,沈簇回过头,没等看清,突如其来的强光让他眯了眼,却依旧刺痛着睁眼。
卷帘门被掀开,没等一帮人有动作,一个身影几乎快出残影般冲进仓库。
沈簇看见一个黑影迅速接近了他,随后,他落入一个怀抱。
果然来了。
僵硬的右手被温柔展开,玻璃片应声落地。
熟悉的味道浸入感官,驱赶浑浊的气味。
身后传来悉索声音,沈簇感觉身前的人带着他侧过身,身体传来震感。
刘燃见沈簇不设防拿着棍子刚要起身偷袭,就被秦沨孑一脚踹出2米远。
穿着迷彩服的几队人迅速走进仓库将几人控制起来。
寸头在门口看见秦沨孑冲进去和人抱起来,吹了个口哨。
眼睛适应强光,沈簇抬起眼看向身前的人。
是什么样的呢?
白色的运动上衣胸膛处剧烈起伏,沈簇顺着向上看去。
红着眼眶的双眼闯进他的视线。
秦沨孑要哭不哭地看着他,手掌在他的脸颊轻轻触碰。
秦沨孑看着沈簇赤手攥着玻璃碎片,脑海里止不住去幻想沈簇经历了怎样的一场搏斗。
他想将他拥进怀里,安抚他每一处伤痛。
可沈簇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做。
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安静得让他觉得痛。
“对不起。”话音未落,秦沨孑的眼泪率先夺眶而出。
在多个光线照射下,沈簇看着秦沨孑眼里的眼泪宛若钻石一般从眼眶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