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尧点零头,不由看了傅瑾珩一眼。
他脸上的笑弧微漾,少了几分平日里的清冷,多了许多温和。
丁尧将视线收回,他不是那种喜欢揣测的人。
他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傅瑾珩,汇报完了一些公事以后,才低声道:“赵北砚已经过来了。”
傅瑾珩脸上的笑,一点点收敛,最后,趋于平淡。
他敛眸,神色淡淡的:“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
房间一时之间陷入了一种死寂。
“他早晚都会来。”许久,傅瑾珩只是这般。
丁尧觉得,自从余欢出现,他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
傅瑾珩出院的那一,余欢将自己的行李全部都打包好,拎在了手上。
她刻意避免所有可以交谈的时间,拎着行李,一句话都不。
傅瑾珩只是看着她笑,好脾气地:“现在都会自己收拾东西了,我家欢欢长大了。”
余欢不明白,他怎么能得这么轻描淡写。
她抬眸看向他,终于开口,邻一句话:“傅先生,但凡一个人经历过了生死,都是会长大的。”
傅瑾珩到底收敛了笑意。他的语调转淡,却还是平静:“欢欢,你之前,明明已经原谅我了。”
余欢的唇,微微紧抿。
是了,她原本,都已经打算原谅他了。
可是余欢还是高估了自己,她可以接受一个昏迷不醒的傅瑾珩,她愿意陪着他,一年两年,哪怕是一辈子,都可以。可是他醒了,他站在自己的面前,喊自己欢欢。那些所谓的从容,突然就变得不堪一击,她或许需要一段时间缓和。
她已经不能恨他,可是又不敢轻易再去爱他。
余欢不话,离开的时候,脚步很快。
海城,检察院。
魏昀刚刚外出进行了任务,此时回来,整个人都已经湿透。
他将汗湿的外套脱下,扔在一旁的椅背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重重坐下。
肖正捷看了看他的脸色,咳了一声,纳罕道:“你吃枪药了?”
她只相信我一个人
魏昀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倒是一点都没有把他当上司,态度算不上好:“是,我快炸了。”
余欢没有一点点征兆地请假数月,讯息不通,整个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一般。
魏昀只觉得自己一比一更暴躁。
他将水杯掼在了桌上,没理会肖正捷的反应,闭上眼睛假寐。
肖正捷见他一脸不想理会的模样,撇了撇嘴,也选择了闭嘴。
余欢请假了以后,魏昀便一直如此这般,阴晴不定。
而此时,魏昀闭着眼时,满脑子都是高中时候的余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