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带人掩护当时的皇后带太子出逃,于两国边境路遇周国戍边大将秦守华的亲眷,林夫人和二公子。
形势危机,主城的将领却迟迟不愿开启城门,以至于叛军赶到,皇后不得不调转马头。
最后听说那个小皇子是死在铁蹄乱刀之下。
躲在稻草堆中,年幼的孩童又怎么会那么清晰的明了外边,女子最后绝望又带着希望的一眼是什么意思?
只是在身后母亲的怀中睡得香甜,无声的泪水滑落,母亲在哭,哭她真正的孩子。
从此我们凑成一个家。
虽然是假的,但是是真的。
……
谢然极为重视春日宴上每个人,每盏茶,每块糕,势必不叫小妹出问题。
推杯换盏间,却实在不觉有许多目光。
每个眼神的交换,在欢闹的人群中有一两个随意就会显得突兀,可当每个人都交谈开,那样的眼神就变得难以捉摸。
他有些难以分辨对方是无意一眼,亦或其他。
“谢兄。”棠溪朝他举杯示意。
谢然也同样拿起杯盏,在半空中示意。
“秦小姐是一直在京中走动吗?”
喝下那杯棠溪便开口,他觉着眼熟,倒让谢然意外,没想到第一个来问的居然是他?
“是啊。”秦挽华坐的不远,平日男女分席,隔着一帘轻纱,不过今日王府百花宴却非如此。
秦挽华直接接了那话,“父亲兄长虽然常年身处北域,可挽华总归是个女儿家,就与母亲留在京都。”
“当真是一日都未曾去过?”棠溪皱眉,上身因这话微微直立。
直至话毕,见疑惑谢然二人疑惑才觉不妥,于是人就重新落坐:“我便是觉着秦小姐眼熟,不知是在哪里见过,忽有一问,冒昧了。”
“怎么会。”秦挽华笑答。
眼熟?
只是不再听秦挽华和棠溪之间客套的谢然,思及过往,然后又在一瞬间恍然,莫不就是因为这一分眼熟?
所以前世,棠溪伸出援手,尤其是在救秦挽华这件事上,他可以说是已经尽己所能……
“真够朋友啊!”
“谢公子。”
正想着姚双玉的丝穗一不小心便从衣间掉落,就那么巧巧的丢在谢然桌沿底下。
被他一不小心踩到脚边,谢然吓了一跳,知道姑娘家的不便去捡,于是立马弯腰,从桌下捞了一把。
也不知是否女儿家总爱用熏香,一时间谢然只觉那丝穗上头一股子异香扑面而来。
将东西向上递去,姚双玉接过后便礼貌福身:“多谢。”
“不用。”谢然摆摆手,重新坐回位置上,晃了晃脑袋,该死,这王府的酒好像格外上头?
没一会,谢然便觉头昏脑胀,双眼放空。
期间又恰逢君肴那家伙不死心的上前两句,被谢然和棠溪一同打发走。
直到谢然起身,毫无征兆的向外。
“嫂嫂?”
耳畔的声音似乎变得空洞,谢然眼睛放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只是一出席间,只觉肩上有双手,推着自己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