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是深的,唇色是浅的,整个人都随呼吸的起伏,如今到像极了京中贵妇常养的貍奴。
生了一副好颜色,不太贵重都可惜。
景阳低头没敢看,只自顾自拿出今日刚得的信件:“正如您预想那般,这二殿下果然有问题。”
哪有人真在秋猎就光明正大下手?
今上又不是年迈体衰,命不久矣。
春猎阵仗大,只为除去一个四皇子,赔了自己,那就实在不美。
秦岁安问:“如今呢?”
景阳摇头,说了另一件事,“陛下下令,要将军暗访,那刺客的来路。”
如何进入大周?
江南通商,四海皆有,秦岁安估摸着了然,思考的时候没处敲击,便一下接一下的顺毛。
眼下谢然俨然成了他另一个寄托的根本,叫一旁扎针的陆渝川咋舌,这是……情人?
“老秦,翻个身。”
陆渝川挑眉,有点意思的朝秦岁安示意。
这满京都谁不知秦府二公子和勇毅侯府那小世子上个月才刚成亲?
可他们成亲当日便见红,可见关系一般,断没有似今日一般!
所以,“绿的这瓶,老秦。”陆渝川冲秦岁安使着眼色。
之前反正也是不甘愿,干脆杀了世子扶这个,秦岁安没理,只是默默把人翻过另一边。
嘿!怎么好心他不听?
陆渝川觉得秦岁安真的有病该治治。
“第二件。”景阳道:“将军,白太傅当年辞官,陛下传旨使您顺道前去见一见。”
见?
这一面也不是什么单纯过去打招呼,秦岁安彻底将小动作停下。
“陛下说什么?”
景阳摇头,什么都没有。
皇权更迭,先帝时期的太子也不是今上。
“白太傅辞官那都多少年!”见他俩都沉默不语,陆渝川这个当大夫的拿针扎人时便顺口一句,“他走的时候陛下都未登基吧?”
是啊,秦岁安瞧景阳,找什么?怎么找?怕是说出这话时都一知半解。
“好了。”可恰巧就是姓陆的下完所有针,谢然的眼睫微动。
……
“醒啦?”
约莫又有一柱香,谢然醒来的时候就觉全身都很暖,睁眼便瞧见世上最想的那个。
秦岁安将他抱坐在一旁,谢然的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而他只用一只手,搭在谢然的肩头。
另一只手在等待中拿起了卷书,然后又在他睁眼时放到一旁。
夕阳的余晖落身上,谢然下意识抬手,把自己和他抱的更紧。
“没有。”
刚睁眼时的声音不太清,夹带着点鼻音,还有睡出的热气。
他大概是有些赖床,把脸埋在人家身上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