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最好的。
“却不是我想象中的那般爱我。”
我很忙
谢然一生患得患失。
在他身边有无数双眼睛,若有若无,注视着,监视着,按着他的头要他必须走他该走的人生轨道,不能偏移,不能反抗。
而他早已学会顺从,所以即使身边,朋友有问题,家人有问题,下属有问题,他通通视而不见。
因为已经习惯?
有生以来唯一一次的叛逆,却成了时隔两世的追逐,秦岁安撩开谢然额前的碎发,突然想起曾经,自己问谢然的一个问题。
“疼不疼?”
谢然停了一瞬,然后抓住秦岁安的衣襟,像个终于找到港湾的孩童,轻轻吐出几个字:“嗯,疼的。”
进是亲情的牵绊,退是灵魂的叫嚣。
因为卡在中间不上不下,所以秦岁安才觉眼前的谢然很可怜。
“不会了。”指尖顺着他后脑勺的发丝一路向下,秦岁安喟叹一声,胸口微微起伏。
只因谢然此时都还未及弱冠,没有束发,脑后只有一根鲜红的发带,还有大半披落在肩头。
秦岁安看着,幽暗的环境中低头,谢然只觉额前温温热热,一片柔软的触感。
“以后,陪你一起。”
谢然抬眼,不听话的水珠还粘在睫毛上。
或许五岁那年的初见,那个比哪一年都要早来的初夏,“我抓住的,又何止一个未来?”
……
国子监理的那个案子比想象中来的还要早,还要急。
五月开头,四方馆里突然就有几个不知死活的书生聚众斗殴。
当日这一举动就如一枚石子,直接荡开了京都这一重看似平静的湖面。
言官们当日上奏,谢然只觉不好。
果然,才隔一天锦衣卫指挥使顾慈就查出当日那些个书生嘴里的满口胡言。
正统?
朝堂上立时跪了一片,天子一怒,只说如今皇帝还在,这天底下除了皇位上那一个哪还能有什么正统?
疯了吧?
这事必要往下查,死了多少人那也没关系。
但是,“好表弟,你就帮我问问吧!”
下朝后谢然也是一刻不敢停,就走在出宫的宫道上,没想到还能被不知从何处窜出来的君肴拦了个现行。
谢然扶额,他怎么还没有放弃啊?
“五殿下。”谢然不太留情面的一点点扒开君肴扯在他衣袖上的爪子,“这事我实在是帮不上忙,我这还有公务在身,你看……”
“哎呀。”君肴跺脚,一脸的破罐子破摔,“那又怎么了?什么公务,那跟你有什么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