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有摩擦就费钱,更别提如今手下的这点差事。
真是个个都恨不得低着脑袋做人。
“我真不记得了。”
刑部大牢中,还是慕生的日子过得好。
反正白日一睁眼,等的就是哪一日就没明日。
“谢大人,你说我与陈兄也是很相熟。”慕生坐在草垛上,在牢里待久了这书生反而没有一开始的颓然。
就好像人都有一个接受的过程,当接受了好友的被刺,慕生也从不想在别人嘴里听到一个陈字,一转眼,就高高兴兴的回到了陈兄陈兄。
便好似今日害他到这的不是那陈锦绣一般。
“你好豁达啊。”谢然感叹,手里的鞭子戳戳人家的伤口。
慕生五官都扭曲了一下,身子一动,“大人,再豁达也劳烦你不要!”
这世上怎么还有人装往别人伤口上撒盐?
“相识七年,同窗五年。”谢然不以为意,丢了鞭子掏册子,“你就真的一点没觉他就不是中原人?”
慕生撇嘴:“你看他像吗?”
谢然沉默了许久,又合起册子起了身:“像。”
所以,“难怪你被人家骗的连个底裤都没有。”
转身出门还要落下这么一句话,慕生都挣扎起来,伤口牵动,发出嘶的一声闷哼。
谢然走了。
这人真是半点没有德!
离了慕生跟头,谢然又绕道出了好几连牢狱,到了尽头一间黑乎乎的铁房子。
推开门就是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里面的人听到杂音向后看,谢然整个人跟没事般,也不瞧着邢台上的血人。
就那么大咧咧,赤果果的往棠溪跟前一坐,“国子监,城西书屋,四方馆,就连他们的私宅全都找遍了。”
这可给审讯室里的其他大人吓坏了。
纷纷上前:“谢大人,有事二位出去说?”
何必要来这,很不尊重刑犯的!
棠溪向后的案台放下手中工具,“确实没有。”
所以到底是人家跑得快?还是他们不认真?
棠溪拿起桌台上另一个带着倒刺的短鞭,没答谢然这种话。
那自然是犯人何其的狡诈,所以,谢然提议,“不如,我们把慕生砍了吧。”
“?!!”
……
后来谢然想着对方事搞那么大,如愿以偿的,他们这里也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