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宛央吃了几口,味道还行,但是她平时吃饭偏淡口,而辽省却偏咸,菜没吃几口,一个馒头她倒是都吃了。
李文卓一边吃饭一边偷偷观察着夏宛央,看她没吃几口菜,立马殷勤道:“夏知青,是菜不合你口味吗?要不我去给你再炒个鸡蛋吃?”
夏宛央恶心的一口馒头上不来下不去,噎得她难受,起身喝了几口水才压下去。
将水杯重重的摔到桌上,漂亮的狐狸眼里全是轻蔑,“李文卓,你他妈脑袋是不是让门夹了,你算老几啊给我炒鸡蛋?你这点小心思能不能收一收啊,别把别人当成傻子,你以为这里就你一个聪明人?
你以为你说几句暧昧的话,大家就能把你和我连在一起了?你可真是癞蛤蟆趴脚面上,不咬人你膈应人啊!”
然后扫过全桌的人,“我夏宛央今天把话放这,我要在外面听见谁把我和李文卓放在一起说,别说我不留情面,大嘴巴子我呼死她!”
说完转身出了知青点,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李文卓喜欢夏宛央,但一直说出来。
而李文卓,则臊得脸色通红,气得双拳紧握,恶狠狠地说了句:“看什么看?我关心同胞还有错了?她可真是个大小姐,想骂谁一顿就骂谁一顿啊!这资本家的做派,也不知道她爹是怎么当上师长的!”
其他知青们纷纷低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们心里明白,李文卓这话虽然说得难听,但却有几分道理。
夏宛央确实一点面子都不给留,他们以前也遇到过明里暗里表白的,但是谁也没闹到这个地步,夏宛央的性子也真是颇为古怪,让人捉摸不透。
不过,他们也清楚,李文卓之所以这么生气,更多还是因为被当众被骂,丢了面子。
一时间,整个知青点陷入了沉默之中,气氛变得格外尴尬和压抑。
但是听见这话,李想就不乐意了,“我说李文卓,你那点小算盘打的当谁眼睛都是瞎的吗?就凭你也敢硝想我央姐,我从出生就认识她,要说我们大院里,还真没见过有比她还好的女孩子,你成天说些不清不楚的话让别人误会,怎么想利用风言风语逼我央姐妥协?”
说完也不管李文卓回答与否,又坐下自顾自的吃起了饭。
夏宛央心里憋气,她恨不得马上整死李文卓和方招娣两个人,但是现在人多眼杂,那两人又没做什么实质性的动作,只能说些难听的话激怒李文卓,等他有下一步动作再顺水推舟了。
走着走着,想起了宋长河,这个小瘪三,拦着她耍流氓不说,还敢威胁张时野,要去告大队长,那一拳打的还真挺狠,告诉张队长,张队长就算为自己出了气,也难免得惩罚一下自己儿子,不然难以服众啊,中午这顿气就先拿他顺顺好了!
不一会就来到了钱桂兰家,院子大门没关,里面收拾的倒干净,走到中间的时候就听见钱桂兰在里面尖叫,“张时野这个小王八犊子,敢对我儿子下这么重的手,看我下午不找大队长评理去!”
夏宛央冷笑一声,径直走进屋,“钱婶子,你要找谁评理啊?”
钱桂兰现在是一点都听不得夏宛央的动静,一想起自己得罪过她那么多次,就心虚的不行,赶忙走出来笑脸相迎,“哎哟,夏知青啊,什么风把您吹来啦?”
宋老汉和宋长河也走了出来,宋长河一见夏宛央眼睛都直了,就差哈喇子往下流了,“小知青,你是来找哥哥的吗?”
还没等夏宛央说话,钱桂兰一巴掌呼到了宋长河的后脑勺,“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跟夏知青说话呢?”
宋长河一脸震惊,他娘什么时候这么说过话,这么个漂亮小娘们来家里,不打晕送到自己房间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夏宛央淡淡的开口,“钱婶子,知道你儿子为啥挨打吗?那是因为他调戏我哦,正好被张会计看见了,你说你家宋长海的弟弟胆子这么大,这要是告到公安局他耍流氓,然后我再去打个电话的话,这宋长海不知道能不能再当兵了哟!”
钱桂兰差点又被吓尿,抄起灶台边的炉钩子就开始往宋长河身上抽,“你个胆大包天的兔崽子,谁你都敢拦啊,你是想害死你哥吗?我打死你个王八蛋!”
夏宛央走到院子里,拿起一个小板凳就坐下来嗑起了瓜子,整个屋子都是宋长河的鬼叫声,宋老头拦着的声音,夏宛央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打了十多分钟,宋长河的衣服背上都出现了血印子,才住了手,然后用眼睛询问夏宛央满意不满意,
夏宛央气出了,扔下毛嗑皮,拍了拍手,“张会计可是在做好事,我不想听见谁去告状的事,当时挺多人都看见了!”
钱桂兰扔下炉钩子,点头哈腰道:“夏知青您放心,张会计打他是他该打,我们绝不会没事找事去告状,今天的事还希望您别跟他计较。”
“不计较可以啊,那是不是应该去感谢一下人家张会计让他悬崖勒马呢,这要是张会计晚来一步,他要真碰到我了,你说你全家该是什么下场呢?”
夏宛央得寸进尺的说道。
钱桂兰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好,我马上就提着礼物去感谢张会计,您放心!”
夏宛央满意了,然后背着小手哼着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