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晦把那枚发黑的戒指放在桌上,戒指与桌面发出的细微的磕碰声吓的张嫂软了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我是被逼的,不是我想杀您,真的不是”
过去这种事不是在电视里看到就是在小说里看到,现在事情发生在眼皮子底下,还差点发生在自己身上,江白才切身的体会到谢晦为什么这么疯。
这他妈搁谁谁不疯?
江白看了眼谢晦,发生了这么样的事,他却比任何时候都冷静,江白觉得这不是个好的征兆,他宁愿他像之前在那辆失控的车里那样抽风,也不愿意看到他如此平静。
江白突然有点慌,如果这个家里真的发生点什么血腥的事,那以后他就真的不敢在这待了,他连忙站起来:“我去报警。”
谢晦从没想过报警这个方法,听到这陌生的词汇,愣了一下。
江白拨通了电话:“喂,110吗,这里是枫林华里333号,有人投毒,麻烦你们过来一下。”
看着挂断电话的江白,谢晦“啧”了一声,语气不明的说了句:“你还真是会捣乱。”
警察来的很快,了解了情况确定张嫂在菜里下了毒后就把人给带走了。
作为报警人的江白全程负责协助警方了解情况,警察:“后续的问题我会再跟你联系。”
送走警察,江白回客厅的脚步有些犹豫,他阻止了血腥发生,但好像把自己推到浪尖上了。
谢晦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明显是对这样的解决方式不满意,但也没阻止警察把人带走。
江白走到沙发旁,他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知道谢晦把张嫂放在这等的就是这一天,现在事情发生了,计划却被他给打乱了。
谢晦一直保持着坐在那的姿势,他看着江白,语气不再像之前求哄或者逗他那样,而是裹着些严肃的冷:“我不喜欢太善良的人。”
江白心里咯噔一下:“她下毒,我报警,跟善良有什么关系?”
谢晦:“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江白当然知道,而且他还知道谢晦此刻把气转移到了他的身上,甚至还有可能会怀疑他跟张嫂是一伙的。
这几天在他面前累计起来的信任或许在他选择报警那一刻全都没了。
谢晦回楼上,没一会程憎就来了,事情程憎应该是知道了,看到江白他叫了声“嫂子”,随后欲言又止了半天,刚要开口谢晦就从楼上下来了。
谢晦脚伤还没好,程憎连忙过去扶他,出门前谢晦一个眼神都没给江白。
听着车声远去,江白卸下提着的那口气整个人瘫在沙发上:“真是钱难挣,屎难吃,疯子难伺候。”
不,这次不怪疯子,都怪疯子他爹!
谢晦一晚上都没回来,江白随便弄了点吃的填了填肚子就去睡了。
这一晚谢晦一个电话也没接到,中午他问程憎江白有没有给他发信息,程憎摇了摇头,吐槽道:“昨天晚上你走的时候连理都不理人家,我八成是被你连累了。”
谢晦瞪了他一眼:“怎么了,这才几天就想叛变了,弄不明白你是谁的人是吧?”
程憎小声哔哔:“那还不是你先带头叛变的。”
“滚。”谢晦心里烦得很,那小狐狸倒是沉得住气,他一晚上没回去居然连个电话都不给他打,怎么着,这是想一个人霸占他的房产吗?
谢晦打开家里的监控想看看江白在干什么,结果发现监控画面黑了,他拍了两下电脑,确定不是电脑的问题后,他开始把监控往后倒,一直倒到昨天晚上他走后没多久,画面突然断掉了。
谢晦面色一凝:“程憎,让蒲满过去看一下。”
程憎也看到了,他在谢晦开口之前就摸出了手机,一秒不敢耽搁,连忙打给蒲满。
家里的监控自从按上就没断过,偏偏在张嫂被带走后断了,程憎能感觉到谢晦此刻的气压比昨天晚上还要低。
程憎心里有点打鼓,不是他们习惯了什么事都往坏处想,而是他们就没遇上过什么好事。
这两次要不是他大哥在,江白可能早就死了,可昨晚他大哥却走了,这要是出点什么事
谢晦在程憎打给蒲满的时候也拨通了江白的电话,电话里却提示对方关机。
谢晦把手机摔在桌子上:“操!”
程憎习惯做最坏的打算:“哥,万一嫂子真被人带走了怎么办?”
谢晦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蒲满那,只要江白在家一切都好说,要是他不在
蒲满为了方便随时待命,人就被谢晦安排在附近的小区,十分钟后她的电话打了过来。
谢晦接过电话:“人呢?”
“不在。”蒲满大概在挨个房间找,她把家里的情况告诉谢晦:“厨房有点乱。”
见谢晦不说话,程憎急得不行:“哥,你说句话!”
谢晦开口,是对电话那头的蒲满说的,也是对程憎说:“带着人,去谢家。”
谢晦带人闯进谢家弄出的动静不小,主要是蒲满手里拖着一个,那人浑身是血,甚至看不出是死是活。
施敏从楼上下来,看到那血淋淋的人吓的尖叫一声:“小晦,你这是干什么?”
谢晦因为扭伤,最近都拿着一根黑色手杖,他像看见什么脏东西了一样瞥了一眼楼梯上的女人,转身在沙发上坐下:“叫谢洪启出来,你没资格跟我说话。”
今天是谢老爷子过寿,二伯一家早早就来了,二伯家除了谢商伟还有个女儿,她从楼上跑下来吓的一屁股坐在了楼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