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话音刚落,霍时延气势骤变,将容淡拦腰抱起,一同落入床榻,床有弹性,在两人的重压下摇晃,呼吸交缠,缠绵间,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容淡睁着眼,入目的是霍时延眸底毫不遮掩的缱绻情意,夹杂着愤怒和疯狂,伴随着这缕情绪,他的吻渐渐变了味道,兇狠的好似要将他吞噬殆尽,泪水的鹹和血腥味融合,涩而苦,各种情绪如乱麻般缠绕,霍时延捧住他的脸,情绪暴虐动作却温柔如水,他在他耳边低喃,“是你先撩拨,不听劝阻擅自闯入,把我的生活搅和的一塌糊涂又想逃,你觉得我会放手?”
“即使你会恨我,我也不会抽身。”
“你想离开,我不允许。”
男人眸子猩红,炽热的吻再次落下,容淡瞳孔微缩,心髒骤疼间,脑海里某个场景一闪而逝,他疯而狠,蛮横的拥住他,似要将他嵌入骨子里,偏执的唤他的小名,让他别离开他,固执的拥着他不放,某个瞬间,脑海里的人的眼神和此时的霍时延重合。
容淡伸手描摹着他的轮廓,眉眼间的情绪似是能让人随着他一同陷进去,霍时延剑眉微拧,在容淡低唤他时那根时刻警醒的弦彻底崩裂,无关于对戏,在唇和唇相贴的剎那,两人如最亲密的爱人疯狂拥吻,你争我夺,你攻我进,最后还是容淡觉得快要窒息推搡间这个吻才完毕。
舌根发麻,唇间的酥麻感似电流般涌遍,容淡眼皮微阖,刻意朝着霍时延贴近了些许,“霍老师,你好像脱离主旨了。”
“是你刻意为之,还是早有预谋?”容淡一把将霍时延推开,居高临下时宛若勾人心魄的妖精。
“那你呢?”霍时延声音哑的厉害,就他的视角能看见容淡因后仰的修长脖颈和因方才对戏导致睡衣淩乱露出的大片肌肤,每看一眼都撩动他的心,“你没脱离?”
男人似笑非笑,喉结微动间,容淡扑下咬了上去,极致的闷哼间是容淡得逞的嗤笑,他近在咫尺,霍时延眸色深沉,浑身弥漫着危险,容淡半点不觉,疯狂撩拨,“霍老师,你可真行。”
“彼此彼此。”霍时延反客为主将容淡压在身下,恶劣的逼近,“现在想通,不装了?”
“易害羞的娇软小白花?那晚的你和这人设可是毫不相关。”
“那霍老师你呢,在外人眼中清冷禁欲,敬业守礼,拍吻戏时却故意多次ng,引我入套,私下和你对戏。”容淡边说手指边下移,听着男人渐促的呼吸,仰头凑的更近了些,“霍老师,玩的很野啊。”
“你玩的也挺花的,装作不知次次入局,掐準时间沐浴,穿我的睡衣开门,这是在给我传递信号?故意让人误会可不好收场。”霍时延薄唇翘起弧度,强势间越显逼迫。
“既然我们双方都有意,不如来个君子协定?”容淡刚想细说,便被霍时延堵住了唇。
“成交。”
第二天,片场
文丘正在和容淡、霍时延讲戏,“第三场吻戏是重中之重,这是宋知秋和严云钦感情的转折点,越过刚确定关系的浓情蜜意,便是日常琐碎的沖突和磨合,宋知秋是朝阳,年纪小行事鲁莽,严云钦常年身居高位,蛮横不容置喙,两者长久凑在一起,必然会有矛盾,所以,等会开拍,矛盾的处理要越激烈越好”
讲完戏,拍摄正式开始。
商会频繁乱动,严云钦早出晚归,宋知秋没法跟从,拘于府里无所事事,便偷偷出门,寻楚锐,回来时恰好被严云钦撞见。
车门打开,严云钦一席黑色西服自车上下来,瞥见同宋知秋勾肩搭背的楚锐时眸光一暗,低声道,“过来。”
宋知秋保持着背对着严云钦的姿势,背后目光如炬,咬唇转身间同男人对上,淩冽逼仄的目光迎面而来,宋知秋拳头紧攥,闷头往前跑。
两人一前一后,在宋知秋关门时严云钦擡手挤进,“你在发什麽脾气。”他如实陈述,将人捞进怀里,宋知秋本来因他的动作心软,在闻到刺鼻的香水味时猛地将人推开,气哄哄的坐在桌前。
背后响起关门声,严云钦将人抱起跨坐在他腿上,同时捏住他的下巴,“我说过,不要和蝉南街的人来往,尤其是楚锐。”
“为什麽不行?这是我的自由。”
“再有下次,我打断你的腿。”严云钦眉目深邃平静,说出的话让宋知秋如坠冰窟的同时多日的委屈涌上心头,只见他一把拍下严云钦攫住他下巴的手,眼里含泪,“严云钦,你总是这样,专制独裁,霸道强横,我是你做出的木偶?你说什麽我就得照做?”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楚锐什麽心思你真的毫不知情?”严云钦的质问彻底惹怒了宋知秋,“你别倒打一耙,说这话前你怎麽不说你身上的香水味哪来的。”
“只是应酬。”
“呵,你是说佳人常伴的应酬还是成为入席之宾?”
“宋知秋,你简直不可理喻,别恃宠生娇,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严云钦本就因商会之事焦头烂额,回来还得吵闹较劲,说话不由得失了分寸。
“那你就别忍了,反正对你来说我只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心情好就摸摸,不好就弃之不顾,放心,欠你的我都会还给你,现在我就回蝉南街,不扰你严家主的兴致。”宋知秋狠抹了把泪,在推严云钦时被打横抱起,扛进了里面,人被粗鲁的扔到床上,男人覆身而下,似发狂的猛兽狠狠攫住他的唇。
暴虐的想毁灭一切,疯狂的想将人吞噬融为一体,唇角被咬破,血腥味弥漫,融进交缠的唇舌间,严云钦强势出击,第一次失去理智,脑子里只剩掠夺,直至尝到鹹味,理智回笼,严云钦松开他,看见的是衣服淩乱,倔强不让自己落泪的宋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