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在头顶炸开,于望秋眼里全是茫然。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话音刚落,炽热的呼吸接踵而至,于望秋只觉得唇上触碰一抹微凉温软的物体,有点像果冻,但比果冻好吃,还残留着蒜蓉虾拌面的味道,要是看见别人这样,于望秋会觉得有点恶心。
难道不觉得这味挺重的吗。
可要将当事人换成是他和陆时枭,于望秋根本没有多余的脑子想其他东西,他被动的感受着,在觉得有一股子蚀骨的痒时,他无意识舔唇,恰舔在陆时枭唇上。
这浅浅的回应如水入油锅般,反应热烈且一发不可收拾,于望秋的后脑勺被扣住,紧接着是不容置喙的入侵,他的唇齿被撬开,陆时枭横沖直撞,于望秋反抗,想阻止,却缠的更深。
脑子愈发迷糊,如果说刚亲时是放烟花的準备工作,此时于望秋头顶是璀璨绽放的几百万的烟花,所到之处,炸裂出的繁茂且灿烂。
心被甜蜜侵蚀,随着进一步深入,于望秋手脚发软,脑子发热,整个人瘫软进了陆时枭怀里。
就在他要窒息时,陆时枭松开了他,他捏了捏他的鼻子,“傻瓜,快呼吸。”
于望秋愣了愣,贪婪呼吸着空气,眼睛瞪的圆溜溜的,在喘息微缓时,他捏住他的下巴,重新起航。
亲亲停停,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于望秋感觉他的嘴都要被亲烂了,一碰就肿的发疼,抗议后才被松开。
刚一松开,于望秋便跟逃跑的兔子似的跑进屋,他都不敢直视陆时枭了,既害羞又惊喜,心里酸酸胀胀的。
原来,不止是他抱有这个心思。
他也同样如此。
可想到未来他们可能会受到的阻拦和困境,于望秋忧心忡忡,方才的所有滋味都染上了一缕淡淡的苦涩。
惆怅的躺倒在床,这个房间是陆时枭的,上面裹满了他的味道,被他的味道侵蚀,于望秋慢慢卸下心防,顺着倦意沉沉睡了过去。
等陆时枭觉得时机差不多,开门而入时,便看见早已睡成小猪的于望秋,陆时枭都要气笑了,说他心小吧,一碰到事就跟兔子似的一下子就跑个没影,说他心大吧,又能毫无防备的睡的贼沉,他都赤果果将自己的心思暴露出来了,这麽毫无防备,也不怕他给他直接办了。
陆时枭扶额轻笑,开了空调,将人抱起放到枕头上睡,盖被子时看见那张白里透红的脸,陆时枭忍不住凑近,在他脸颊轻咬了口。
别让我等太久。
于望秋这一觉睡得很沉,再醒来时天黑蒙蒙的,好似淩晨,而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那响声,跟天露了个口子,不停往地上倒水似的。
水气蓬发,困意再次席卷,于望秋脑袋昏沉,又眯了下隐约听到陆旺旺的呜咽声,他赤脚踩在地上。
一开门便和陆旺旺撞了个正着,怀里扑了个庞然大物,他接连后退几步,脸上不可避免的被舔上了口水。
强势将狗头推开,于望秋打开灯摸到了手机,隔天上午的八点五十。
他竟然睡了这麽久。
于望秋有些不可思议,虽然他确实挺能睡的,但睡这麽久还是第一次。
陆旺旺躁动不安,一边用狗头狂蹭,一边绕着他转圈圈,这般模样于望秋哪还能看不出他的心思,从善如流的从储物柜中翻出狗零食,于望秋挑了跟分装好的鸭脖子。
这是于望秋后头和陆时枭做的,做了整整一天,堆满了上头的两个储物柜,全是磨牙的小零食,鸭脖、三文鱼、梆硬的肉干,各式各样的,做完那天,于望秋第二天都直接歇菜了。
将鸭脖子拆开,陆旺旺也不折腾了,一咬住便自个到门口啃去了。
于望秋伸了伸懒腰,这会他已经没了睡意,在家里四处溜达都没看见陆时枭,他松了口气,随即前去洗漱。
洗掉嘴上的泡沫,顺带往脸上泼了泼水,再擦干就完事了。
饑肠辘辘,于望秋左瞅瞅右看看,将目光落在了陆旺旺的狗零食上,都是手工做的,除了没放盐,味道还是挺好的,吃了根肉干,于望秋嚼的腮帮子都要废了。
终于最后一口啃完,他打开了冰箱,瞅来瞅去,他盯紧了南瓜和猪肉。
虽然他厨艺不咋地,但水煮他还是会的,而南瓜就属于这种,只要削皮加水煮,再放点盐就行了,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说干就干,于望秋跟小松鼠搬粮似的,将南瓜、猪肉和佐料等搬进厨房,那小模样,透感十足。
陆旺旺本来在门口啃鸭脖子来着,啃着啃着也挪到了厨房,就那麽静悄悄的边啃边看。
于望秋也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到后头的挫败,实在是南瓜皮太难削了,跟镶在上面似的,他的刮皮刀一动不动。
挣扎良久,于望秋放弃挣扎,南瓜切半,再切块,用刀直接切皮。
嗯,他可真是个天才。
这法子都让他想到了。
于望秋干的热火朝天,化了快半小时才将南瓜切完,且对分量他不大会拿捏,嫌一半太少,他干脆将整个南瓜都切了,结果就是洗干净后装了满满一锅。
e,多是多了点,但他可以,不能浪费。
开火加水,南瓜开煮,于望秋就不管了,着手开始对付猪肉,肉是分层的五花肉,看着超级好看,他原本是打算做辣椒炒肉的,可看着这纹路,于望秋灵机一动,想到了另一种做法。
说做就做,只见他掏出手机,查找了五花肉的做法后,开始跟着视频做。
首先,将五花肉改刀,切成适中的小块,洗净后沥干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