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有点觉得心虚,拉过陈让的手,在他的手心写字。
“你、行?”
陈让盯着他的动作,感知着手里的文字,挑了挑眉。
虽然他可以自己说话,但此时有了点坏心思,也拉过易卜的手。
修长的手指在易卜的手心划拉着,冰凉的触感有点舒服。
“比、你、行。”
解读出来以后,易卜抿起了嘴,有点生气,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抬起头狠狠用眼睛剜了陈让一眼,推开他的手轻轻往上走。
陈让觉得有点好笑,看着他轻手轻脚的往上爬了两格就转回了目光。
转而像只黑猫一样快速灵敏地朝下走,借着黑暗的遮掩,手臂开始密密麻麻的探出深绿色的小触手,跟随着陈让的动作摇摇晃晃。
易卜听着动静,没敢往下看。
想着刚刚陈让的神情,感觉他已经遇见很多次了,完全没把楼下的东西当一回事。
摇了摇头,快速地回到房间。
角落里的乐器静默无声,等待着特定的时刻再次响起,唤醒沉睡的神祇。
室外陶罐中的香草和花卉,他们的根系深深扎入土壤之中,就像是连接着另一个世界的触角。
唯有异世界的生物,能听见无声的唱诵,像是在为陈让配乐,为这场无声的屠杀唱诵。
灰绿色的深潜者仍在无声的探索,轻轻潜入一楼沉睡中人的房间。
张开大嘴,腥臭的黏液不断的滑落,尖利的牙齿彷佛已经闻到血肉的芳香。
在他注意不到的身后,陈让伸出早已异化成触手的右肢,墨绿色无机质的瞳孔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同类”。
“再见了,我的朋友。”
听到动响,正在捕食的生物猛地将头向后转,却只能看见铺天盖地的深绿。
下一秒无情地将他吞噬。
邪祭伊始
古老的祭祀楼,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每一次祭祀,都是对未知的探索,对混沌的敬畏,以及对超越人类理解的力量的恳求。
在这里,过去与现在交织,现实与幻想相互融合,形成了一个无法言说的世界。
陈让看着眼前恶心的一幕,自己身上出现的与怪物一样的异化反应,重重吐出了一口浊气。
墨绿色的粘稠液体和深潜者被粗鲁咬碎的组织物不断地溅在他的身上,陈让定定地站着,任凭触手吞噬。
异化的第二个月,陈让依旧没有习惯这一切。
谁能想到他在两个月之前还是洁癖呢,他扯了扯嘴角,无声地嘲讽着。
狂暴的触手将猎物撕了个粉碎,终于打了个满意的饱嗝,懒洋洋的缩了回去。
右肢渐渐地恢复了原样,唯余几道褐色的小切口昭示着刚刚激烈的进食。
陈让看着躺在床上谁的昏天暗地的男人,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