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见陈让用那种不可思议的神情望着他,他一下子自信提上来了,“我牛不牛,天纵奇才吧!”
周洋激动地无以复加,忍不住大声了点,下一秒发出猖狂的笑来,“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本少竟然还是这方面的料”
接下来发小说的话他已经记不清了,陈让只记得自己握着那块符牌,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起陈礼把符牌塞给自己时自豪的神情,想起刻刀上黏腻的血,想起眼前的周洋
陈让额前的碎发又垂了下来,他把手上的符牌放下,轻轻放在桌子上,张开手臂狠狠抱住了周洋。
打断了眼前男人喋喋不休的话语,陈让垂下头靠在周洋的肩上,“谢谢你,洋洋。”
周洋感觉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好肉麻啊妈的,陈让什么时候这么肉麻了,他也不敢动,就含糊地嗯了一声,静静站在原地。
“那叫啥,也没必要这么激动吧,虽然你为爷感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没必要这么表达得这么强烈。”
陈让心里的悲伤感霎那间被扫去了一大半,他抿着嘴站了起来,“这块符牌,跟陈礼送我的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当初我就随口一说,没想到你真能做出来。”
周洋张大了嘴巴,嘴里混乱地说不出话来,“没事,你不是很厉害陈礼肯定能找到的,凭你们家这恐怖力量”
房间里静悄悄的,等到周洋说完,陈让都没吭声。
陈让知道,陈礼的事情,就连周洋他也不能详细告诉他,他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但是他得试试得试试。
男人挺直了身体,小心翼翼地将符牌放进了红丝绒盒子里,随手摸了摸周洋的头,转身去拿行李了。
周洋皱着眉看着陈让的背影,他感觉有点不对,但也想不出来,关上盒子的盖子收拾东西去了。
陈让打开行李箱,拿出睡衣就往浴室走去。
今晚太晚了,没事的话陈让就不打算回家了,在周洋这住一晚。
浴室的门没关,虚掩着。
陈让踩着拖鞋走进去,又粘了一脚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粉尘,往上看马桶圈也是不堪入目,沾满了带着猫爪的碎屑,陈让想了想,在清洗旧的和购买新的之间果断选择了买新的。
跟周洋打了个招呼,踢踏着拖鞋走出了房门。
赶着电梯门关闭的空隙,陈让顺利挤了进去。
狭窄的空间内,还站着一个样貌清隽的男人,正手持电话跟人交流着。
陈让没太在意,按了一层的按钮就静静站着没动。
“易卜回来了没见反正没到我这来,也没给我打电话。”男人的声音传入陈让的耳朵,他有些惊讶了,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
这一眼正巧跟西装革履的男人对视,男人用疑惑的目光向他询问,陈让摆了摆手,转了回去。
“说不定是同名呢。”他心想。
一楼很快就到了,两人前脚跟后脚,一齐走出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