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颜煜蹙眉,指尖好似要在裴谞的衣服上抓出一个孔洞,裴谞视线移到身下人腰间,才发现那里被自己捏出一道红痕。
&esp;&esp;手上的力气陡然一松,裴谞合目平定内心烧起来的火团,在欲望还未到达巅峰时抽身而退,轻吻了下颜煜的额头。
&esp;&esp;“乖乖听话,待在朕身边,朕才会满足你想要的一切。”
&esp;&esp;云雨褪去,裴谞简单沐浴更衣后离开的屋子。
&esp;&esp;颜煜躺着缓了一会儿,坐起来看到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暧昧痕迹,胃里翻江倒海泛起阵阵恶心。
&esp;&esp;他抱住自己擦了擦靠在床框边发呆。
&esp;&esp;徐怀澈说的对,伤敌两百,自损一千,他的脑子确实有病。
&esp;&esp;咚咚!
&esp;&esp;“颜小公子?奴才烧了水,您要现在沐浴吗?”
&esp;&esp;“要!”
&esp;&esp;颜煜理好衣服鞋都没穿就下床去开门,陈任忙了几趟把另一个浴桶注满水。
&esp;&esp;颜煜走过去微微愣住。
&esp;&esp;水面浮着一层药包,每个药包颜色都不大相同,将热水染成了浅褐色。
&esp;&esp;看着不像是要沐浴,像是加好调料要起锅烧水把他煮了吃掉。
&esp;&esp;他指着浴桶泡的东西道:“这里面是什么?”
&esp;&esp;“是治疗您身体的药材,张医师连夜配好奴才去买的,以后您每日都得泡。”
&esp;&esp;颜煜凑近闻了闻,有种奇怪的花香味。
&esp;&esp;“不泡这个行不行?你看都什么颜色了,我左右是个活不成的人,就不能不受这个罪吗?”
&esp;&esp;“绝对不行。”陈任果断拒绝低声道:“这可是陛下吩咐的,每天必须泡,只要沐浴就得放这些药包。”
&esp;&esp;陈任退开做了个请的动作:“您快请吧。”
&esp;&esp;看着水的颜色,颜煜深受折磨,他觉得那不能称做水,应该叫调料汤。
&esp;&esp;陈任的请也不像请他去沐浴,像是请他快进过锅吧,要炖肉了。
&esp;&esp;“你要看着我沐浴吗?”颜煜做了最后的挣扎。
&esp;&esp;陈任把浴桶边的屏风打开,隔断住自己的视线,尽职尽责一定要看守到颜煜泡进药浴。
&esp;&esp;“奴才不会看,您进去,奴才就走了。”
&esp;&esp;挣扎失败,颜煜无奈接受现实,褪下衣服把自己送进“锅”里。
&esp;&esp;本想着陈任走他就出来,谁料坐进去竟意外的很舒服。
&esp;&esp;药气从皮肤渗进五脏六腑,身上一直有的难受缓解许多。
&esp;&esp;房门打开又关上,屋内安静下来,颜煜闭上眼睛倒有些舍不得出去了。
&esp;&esp;你变性了?
&esp;&esp;“韩大人,您这么早就来啦,怎么就您一个人呀?”
&esp;&esp;裴谞前脚踏进雍州署衙,孟元里就已经在等着迎接。
&esp;&esp;昨夜因一只老鼠,近不惑之年的人跟着找了半宿。
&esp;&esp;眼没来得及合,又接到都城来人送赈灾粮款的消息,押运的还是云麾将军徐骥和其刚封了校尉的长子徐夕柳。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