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陶丞发觉的时候孔雀翎早已不知道被自己丢到了哪里…
翻箱倒柜的找,还是找不到。
对陶丞来说,这世上的东西大抵分成两类:可以吃的,不可以吃的。
可以吃的,烹而食之,不可以吃的,弃而舍之。
这么一想,他留着几支孔雀翎能干嘛?
横竖找不着,陶丞只好死心。
不想这一日走在大街上忽然叫他撞见了覃宛,鬼鬼祟祟地猫在小摊前,也不知是在躲谁。
陶丞大步流星走过去,一把揪他起来,看清了脸,高兴得直嚷嚷:“覃宛!果然是你!”
这一声喊,覃宛阻之不及,脸色一变,背后人马浩浩荡荡就过来了。
神医覃宛
林佩仪追了覃宛三条街,不想覃宛竟像只泥鳅一样滑,东躲西藏,上窜下跳,就是逮不着。
得了陶丞这一声喊,林佩仪“哗啦”就带人围过来了。
“我敬你是神医,好端端请你去医人,莫要不识好歹,叫我发脾气。”
陶丞见她是个小姑娘,不欲争辩,好言说着:“姑娘,人是我找到的,合该先医我的人才是,烦请姑娘略等几日。”
林佩仪本就逮覃宛逮得心焦气燥,居然还有人敢跟自己抢,手上的九节银鞭想也不想就甩出去了。
眼看着要抽到陶丞脸上,一把彩凤泥金扇将鞭子挡了。
侯阙将陶丞揽到怀里,还顺脚踩住了正准备趁乱溜走的覃宛。
银鞭被侯阙挡出去,砸到街边摊贩上,稀里哗啦砸了一地狼藉,人群四散。
侯阙手上泥金扇残破不堪,想着若这一鞭抽到陶丞身上该是什么光景,脸上就很有些不好看。
林佩仪被人挡了鞭子,本待发作,看清是侯阙,脸上忽然笑起来:“六皇叔!”
边说边上前去摇侯阙的胳膊:“六皇叔,好多时没见着六皇叔了,佩仪可想六皇叔啦!”
侯阙不动声色抽回了胳膊,面色却终究缓了缓。
“撒娇也没用,说了多少次,不许使鞭子抽人,下次再被我撞见,你这鞭子可留不得了。”
林佩仪乖觉地把鞭子收起来,气呼呼地很委屈。
“六皇叔!这个臭小子跟我抢神医,六皇叔要帮我评评理,我逮神医都好几天了,今儿个才被他撞见,他就要跟我抢…”
陶丞被“六皇叔”三个字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