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星辉,我今天让你丢人了。”我轻声说。
“丢人那倒也不存在,只是如果你有什么事,你一定要跟我说,我不想你一个人承担压力。”
“好,谢谢你。”
“咱们都要结婚了,还需要说这种客气话吗?”
“还是要谢的。”
……
说话间到了我家。
五年前我怀孕的时候,本来妈妈是要带我去做人流的。
结果我临阵逃脱,执意要把孩子生下来。
爸妈对我严重不满,但我以死相逼,他们也拿我没办法。
为了避免未婚先孕的丑事让人知道,妈妈把我送到了明城的大姨家。
我在那里十月怀胎,最后生下了孩子。
但是孩子生下来的当天,就在医院神秘消失了。
我找了几年,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一直怀疑是我妈把孩子给送人了,但她一直赌咒发誓说不是她送的,说孩子是被人偷走了。
我一直觉得我的孩子还活着,但是无论我怎么努力,我就是找不到他。
后来我回到阳城,考上了医生,生活也就慢慢回到正轨。
但我和爸妈之间的那道看不见的裂痕,一直都没有办法愈合。
所以我正式参加工作以后,我就从家里搬出来,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一直到现在。
傅星辉打开车门,伸手来扶我。
我示意他不用。
进屋以后,傅星辉抱住我,“亲爱的,生日快乐。”
说着就要吻我,我轻轻的推开了他,“对不起,我今天有点累了。”
他松开我,“行,那你早点休息吧。”
“嗯。”
我连洗漱的心情都没有,直接回到房间躺下。
把灯关上,满脑子都是那张男人的脸。
怎么也赶不走。
前尘旧事从记忆里汹涌跳出来。
丛林,佛堂,黄金大蛇,枪林弹雨。
红色的地毯,红色的新娘装,红色的鲜血。
霜姨被一枪打爆的头……
丛林别墅的火海……
我头很疼,像炸了一样的疼。
根本没办法忘记这些事情,这么多年了,完全没办法忘记。
那些暂时尘封的记忆,也因为顾北的出现而重新被翻了出来。
好像一条快要愈合的伤疤,猛然被重新撕开。
鲜血淋漓。
……
一夜都没睡好。
早上是被傅星辉叫醒的,“丁瑶,早上我接到领导的电话,我要到京城去学习一周。那个外派学习的名额不是给了另外一个老师吗?怎么又是你去了?”
“我也不知道,昨天开会的时候还通知是另外一个人去,我还耿耿于怀呢。没想到今天一早领导给我打电话,说是名额给我了。也算是个惊喜吧。”傅星辉高兴地说。
“那你去吧,注意安全。”
“这个外派学习的机会很重要,不出意外的话,我回来有可能就会升校长了。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就是校长夫人了。”傅星辉很是意气风发。
其实我对这个倒不是很介意,我没有官瘾,也不想当官太太。
傅星辉见我意兴阑珊,多少有些不痛快:“你好像对我有可能升职的事,一点都不感兴趣啊?”
其实我心里想的是,为什么上面会临时改变主意,让傅星辉外派学习呢。
心里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