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捂着脑袋不敢说话,但眼神依旧倔强。
连白懒得和他理论,摆摆手道:“行了你别管了,若是情况紧急,我自会用他人的灵火,不用你操心,快回去吧。”
从南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妥:“先生,要不你还是先取走我的吧,万一——”
“没有万一。”连白冷冷道,“我身为酆都城的城主,想要一株灵火还不是轻而易举,哪用得着你个小毛孩子操心,快滚吧。”
从南心有不甘,但他怕连白生气,还是滚了。
连白一直沉着脸,直到从南走远,这才松了口气。
终于骗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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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南回到房中,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回想着刚刚连白的说辞,不由得气笑了,眼神也危险下来——
先生,你怎么又骗我呢。
看得清我吗
“这副胆小的样子,真不知道哪里讨了连白的欢心,竟能让他留你到现在。”
“你什么意思?”
“幸好啊,你既然活着站在这里,就说明连白没有拿到灵火”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杀了你,连白就必死无疑——”
黑暗中,床上的人猛地睁开双眼,冷汗浸透衣衫,从南呼吸急促,耳边彷佛还回荡着岁良的声音。
连白必死无疑。
从南闭上了眼,努力平复心情,那句话彷佛一个魔咒,令他困意全无,闭上眼满是那日连白受伤时痛苦的神情。
蝉鸣声声,夜风微凉,从南坐起身,走到窗边坐下,望着不远处那面墙,连白此时就在墙的那头,大概在休息吧。
对于连白那日的话,从南是一个字都不信的,这段日子在酆都城他也学到了不少东西,知道灵火的重要性,如果连白的身体必须要灵火才能医治,那断不会是像他说得那样简单,只是连白咬死不承认,他也不忍心逼问。
但此事关乎连白的性命,他一定会想办法知道真相。
房间昏暗,唯有月色朦胧洒在窗上,从南借着那点月光,抬起手,掌心缓缓出现一抹柔光,一株灵火自掌心之间跃出,欢快地在手心打转。
从南不由得再次想起岁良曾说过的话——
你既然能站在这里,就说明连白没有拿到灵火。
所以,连白身体早就出了问题,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自己身边,就是为了取走自己的灵火。
从南不由得自嘲地笑了声,眼眸却黑沉沉的,没有丝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