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想想,他记得前两天张总送了一盒珍珠过来,说是难得的珍品,可以给严太太做项链。
可他的严太太,根本不稀罕他的首饰呢。
可惜了那么好的珠子。
如果不想戴在脖子上,就一颗颗塞进去吧,兴许那个时候,虞繁会哭,会颤抖,但那张嘴,大约就能说出自己想听的话来了。
“诶,回去不是走这条路呀?”
严与偏头,笑了一下,眉目温柔,“上次见你买了西一路的那家巧克力蛋糕,我想你可能喜欢吃,就提前订了,我们去取一下。”
虞繁惊喜的笑了,眼睛都弯起来。
“谢谢。”
此时此刻,虞繁为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和胡乱写下的文字而道歉。
人不能既要又要的。
严与这么温柔,就很好了。
虞繁的哥哥这两天在国出差,虞家便只有虞父虞母两个人。
回去的时候,虞母正在花园里翻土弄花,她一向喜欢这些,从来不假手于人。
虞繁看见当下皱起眉头,“妈,不是说腰不好吗?你怎么不好好养着?”
“诶呀,我精心弄的这些花。”
严与快走几步,过去扶住虞母,语气温和,“没事,待会儿我帮妈弄,上次我跟花匠新学了两招,肯定弄的好。”
虞母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太麻烦小严了。”
严与笑笑,“一家人,不说麻不麻烦的。”
虞繁慢走一步,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倒把她显得像外人。
进到客厅里,虞繁又免不得被虞母一顿教训。
“你说你,天天都在乱忙什么,家里的公司你不进,上次我跟你说,让你自己开个工作室,说出去也好听,你又不答应。”
虞繁歪在沙发上,习惯性的左耳进右耳出。
反正自从毕业了,每次回家都免不了来这么一出。
严与适时过来,倒了两杯热茶,温声打断虞母的话,“小虞挺好的,现在工作也自由,只要她高兴,做什么都好。”
虞母瞪了一眼虞繁,“看看小严,什么时候都替你说话。”
虞繁别过头去没吭声。
不过才一个月,怎么就觉得严与比她还要更融入这个家?
严与看了一眼虞繁的脸色,顿了顿,转而笑了,“小虞,这几次都没去过你卧室,我听妈说你卧室有很多小时候的照片,我可以看看吗?”
虞繁一愣,没想到严与会提起这件事,她当然没有理由拒绝,便点点头,“好啊。”
上了楼,也能躲避虞母的魔音绕耳。
虞繁的卧室在走廊的最尽头,她结婚以后屋子里虽然空下来了,但也有佣人每天打扫的。
屋内装潢大部分都是粉白色的,一眼少女感。
虞繁还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努力给自己找补,“当时别墅的设计都是请设计师弄的,我没有参与。”
严与含笑,“我觉得很好。”
粉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