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那么大,世界那么辽阔,可是缺少了邓玉函。
邓玉函,他不再活着了。
铁星月强笑道:“傅天义、沙千灯、孔扬秦,都是死在咱们手中,权力帮也该醒醒,知道咱们的存在了。”
邱南顾道:“岂止要知道咱们的存在,还要知道,有一夭,要权力帮瓦解在咱们手里。”
——他们都是年轻,而艺高胆大,更且胸怀大志,这几句话下来,已无视权力帮的权威。
萧秋水心中一动。
若然剑庐有难,天下英雄来救,还怕什么权力帮?
然而急人之难,助人之义,举世非之而不加沮的人,实在太少太少了。
在任何一个需要救授的地方,得到的往往不是雪中送炭,而是雪上加霜,往往不是仗义援手,而是落井下石。
需要救援的时候,往往自顾门前雪,而不顾他人瓦上霜,也因为如此,恶者强取豪夺愈多,权力帮等反而成了光明正大,黑道成了正派。
萧秋水年少而有大志,又激于友人兄弟唐柔、邓玉函之死,忽然意兴霓生,说了一句:“好!我们为什么不组织一个为侠而聚、为义而立、为道而战、为理而存、文武合一的社呢宁凡是有难而存义之道,纵九死,我们仍要舍身去奋斗、去争取!”
“好!”左丘超然也意兴顿生,这些日子以来,以他们数人“后生小辈”,居然可以屡挫“权力帮”,心中也大有豪气:“只是,只是就我们几
“喝!”铁星月呼吼一声,豪气方起,“有我们就够!有志于此的人自然会跟我们在一起,无志无勇的人,多一个也是滥芋充数!”
萧秋水也豪兴大发,“我们不但要组织起来,而且还要扩大,而今宋辽交兵,有志于复国退敌,还我河山的,就在一起;要茍且偷安,贪图逸乐的,且由他去!”
“正合我意!”邱南顾一拍马屁股,骏马人立长嘶,邱南顾兴冲冲道:“我们只要把正义的大旗一插,一定愈多人来,只是……只是我们叫我们名目?叫什么帮,什么派,什么门,总是不好。”“萧秋水笑道:“咱们义结金兰,就叫‘义结金兰’好了,生死同心,忧戚相共,誓灭外寇!”
唐方笑道:“好名字!但神州北望,国破山河,应以国为本,家为先,不如就叫‘神州结义,,把‘金兰’二字去掉!”
萧秋水抚掌叹道:“如此甚好/此时莺飞草长,白云天远,但见盘江水滚滚东流,无尽无忧,萧秋水叹道:“此番一结义,不知日后江湖上如何说咱们?年少结义,不惧危难?少有大志,狂妄自大?哈哈哈哈!”
铁星月仰天大笑道:“我家自我家事,好汉英雄胆,管他怎么来说着?!青灯丹心,自有丹心青灯照!”
邱南顾也大笑道:“狂就狂!妄就妄!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成大事、立大业,误会、攻击,怎免得了!”
唐方笑靥如花:“还不一定哩。说不定你们是幸运的人,不但力挽狂澜,定有一日主掌江湖,竖起正义的狂旗呢。”
左丘超然舒然道:“那我们就在盘江结义吧。”
萧秋水翻身下马:“要是玉函、唐柔也在就好了。”
萧秋水忍不住下意识说了这话,大家的心也都沉下去。
——唐柔,唐柔,你仍在么?
——邓玉函,你活着该多好,武林中正需要你主掌正义的剑芒。
他们翻身下马,撮上为证,歃血为盟,皇天后土,他们立下了“神州结义”的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