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岭突然感觉自己喉咙里痒了一下。
半晌,他抵了抵下颌。
若无其事敛了视线,面无表情拿起那枚耳钉。
温热干燥又带了点薄茧的拇指,突然捏上赵旎歌的耳垂,轻轻捻了捻。
赵旎歌冷不防被这动作一激,整个人忍不住轻颤了下。
她的颤栗虽然很轻微,却还是被陆宴岭收入了眼底。
他的一双手,握惯了武器枪械和冰冷钢笔,指腹间带着股寻常人没有的粗粝,微微的薄茧摩挲过她耳垂肌肤时,赵旎歌的感受是很明显的。
她的耳垂本来就很敏感,他却还这么……
赵旎歌忍着那股酥麻之意,甚至有点怀疑他是故意的。
可当她抬眸,撞进他的视线时。
在车外霓虹斑驳的光影中,男人脸上却讳莫不明,只用一双深黑沉邃的眼睛平静地看着她,“怎么?不是你让我帮你戴的吗。”
“……”
赵旎歌现在几乎是侧着腰半趴在驾驶座上,陆宴岭却居高临下坐得身型笔挺,看起来,就像是她在主动投怀送抱一样。
赵旎歌面颊泛红,眸光闪烁,微恼地盯着他看了几秒。
嘴唇一动,正要回击。
他却找到了那个细小的耳洞,食指一捻,将耳钉穿了进去。
赵旎歌:“嘶……”
“好了。”
他收回手,轻描淡写地转过头:“下车吧。”
撒娇
陆宴岭径直打开车门,迈了下去。
赵旎歌坐直身,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红的耳朵,那颗纤细的银质耳钉烫得她整个耳根都红了。
还有一股酥酥麻麻的痒意挥散不去。
她把头发放下来,平复了下呼吸,抓起包下车。
等她下了车,才看见那边陆宴岭绕到车身后,拉开后排座,拿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等他经过她身边时,赵旎歌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灰蒙蒙的阴影从天而降,落在了她身上。
赵旎歌扯下来一看,觉得有点眼熟。
仔细辨认两秒,这不是她送他的那条羊绒围巾吗?
她和余倩一起专门去商场买的,花了二百块钱呢。
结果现在他却还给了她。
什么意思,看不起她送的东西吗?
“陆宴岭。”
赵旎歌立马停在原地,直呼他的名字。
陆宴岭转过身,看她一眼。
他今天没有穿军装也没有穿迷彩服,而是穿着一件黑色大衣,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少了股威严,但多了丝冷俊禁欲的感觉。
他见她站在那儿不肯挪步,还气哼哼地瞪着他,提了提眉梢:“赵小姐,十一月的天,你穿成这样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