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岭只觉得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挠了挠,痒痒的。
他神色如常扶住女人的腰,将她的手攥进掌心,带着她滑入舞池时在草坪上旋转了一圈。
见他交际舞姿势这么标准,赵旎歌有些讶然:“原来你会跳舞啊?”
陆宴岭鼻腔里轻哼一声:“当我在伦敦留学白留的?”
赵旎歌嗔他:“那上次在联谊舞会,你说什么也不肯陪我跳?故意的?”
陆宴岭没吭声,但那轻抬眉梢的表情意思很明显——怎么,就许你戏弄我?
赵旎歌也不说话了,但她高跟鞋尖却挪过去,用力踩了他一脚以示报仇。
陆宴岭:“……”
随着爵士乐的曲调转换,舞池中的赵旎歌和陆宴岭渐渐被舞步的带动旋挪至了中间。
不管何时,俊男美女总是养眼且惹人瞩目的。
赵旎歌的舞姿,就是这个夜晚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更何况,牵着她手的,还是这么一位英挺逼人的冷峻军官。
大家的目光都被他们吸引了。
舞池中的其他人停下来,驻足欣赏赵旎歌的舞姿,不知是谁还吹了两声口哨,旁边路过侍者也够着脖子往这边瞧,险些没看清前面的路洒了托盘里的酒。
陆宴岭手揽着她的腰,一时竟分不清究竟是她的腰肢太细还是他的手掌太宽,只要她轻轻一旋出去,裙摆飞扬,他的手掌就握不住了。
她在他面前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渐渐舒展身体,释放生命力,绽放成一朵娇艳的冶莲。
她的头发拂动起来,每一根发丝都像在与她的身体合奏起舞。
或许是被鸡尾酒熏得有点醉了,也或许是舞动中情绪感染不自知,她偶尔飞过来的眼神媚眼如丝。
陆宴岭的眸光长久停驻在她身上。
……
赵旎歌跳到最后,索性连手也不肯抬了,直接双手往上一环,搂住他脖子,整个身子依偎上去。
轻薄丝滑的小礼服,贴着他冷硬笔挺的军装,就这么安静地靠着他的肩轻轻晃动。
陆宴岭没制止,圈在她腰间的手也没有放下来。
远远看去,就像一对跳舞跳累了的情侣停在那里缠绵相拥。
过了一分钟,赵旎歌抬起头来,仰头看着他的眼睛,用指尖挠了挠他的手心,促狭地问:“陆宴岭,你刚刚是不是被我迷住了?”
别以为她没发现,刚才她跳舞时,他眼睛盯着她都没挪一下。
陆宴岭手心被她小猫一样挠得发痒,闻言却轻嗤一声,面无表情松开了她。
他直视着她,抬手漫不经心扣上刚才被她勾着脖子时蹭开的领口,语气平淡:“赵小姐想多了。”
赵旎歌:“……”
宴会在十点钟结束。
作为东道主,关褚十分绅士地将客人们送至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