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旎歌终于冷静下来。
妈呀!!!
陆宴岭那么冷峻禁欲的男人,趁着她高烧昏睡的时候,竟然把她衣服给脱了,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想睡她了呀!!!
哈。
哈哈。
哈哈哈。
赵旎歌觉得自己之前是一下子脑子秀逗了,也钻了牛角尖,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这一点。
他是一个就算她主动凑过去亲他,他都会离得八丈远,还把她脑袋推开的,这么一个有定力的男人。
就是这么一个把贞操看得比古代闺阁小姐还重要的高冷男人,居然有一天也会主动脱她衣服了。
赵旎歌想着想着,郁闷的心情瞬间发生了个七百二十度大转变。
迎着风,她得意地哂笑几声。
只是人不能太过得意,否则老天爷都看不过去,突然一粒沙子吹进她的眼睛里。
痛得赵旎歌低头揉眼,但她又忍不住心里那股畅快,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耸肩发笑。
前头开着车的段卓天神色古怪地看了好几眼后视镜。
只见那姑娘拿着手机出了一会儿神,然后就开始揉着眼睛低头呜咽起来,哭得肩膀一阵阵轻颤,叫人看了都不忍心。
等到临近傍晚,终于抵达京市。
段卓天按照导航把人完好无损送到了家门口。
赵旎歌下了车,诚挚跟人道了谢。
这么大老远,将她捎带回来,确实挺麻烦人家的。
段卓天摆摆手,直说不用客气,掉转头去汇报任务了。
京市,今夜的陆宅很热闹。
陆老爷子和陆老夫人回京,陆和泰和陆望舒两口子都赶了过来,陪二老一起吃顿饭。
夜幕将至,华灯初上。
钟管家和钟婶准备了满满一桌丰盛的饭菜。
茶餐厅里,大嫂秦佩和二姐陆望舒正陪着老太太聊天;站在廊下的陆和泰和詹正初交谈着工作上的事情;客厅沙发上坐着的陆老爷子正在教训孙子陆少禹;陆少禹一边喊冤一边告状。
平时冷清的府宅,今夜处处都是灯火。
陆宴岭却独自站在楼上书房,听着电话。
“陆哥,人我已经安全给您送到了!”
陆宴岭嗯了声,问:“她有没有怎么样。”
听到他这么问,电话那头的段卓天揣摩了一下,便将路上的情况如实汇报了一遍,最后又道:“那姑娘还悄悄抹眼泪呢。”
陆宴岭眼睑微动:“她哭了?”
“是啊!”段卓天绘声绘色地形容,“一路上不吃也不喝,就失魂落魄看着手机,自己悄悄抹眼泪,眼睛都哭红了!”
陆宴岭听着,半晌没有言语。
他想象着她蜷缩在车上,眼圈红红,委屈巴巴哭得伤心的画面。